实你扪心自问,没有我,这五年,你是不是过得很开心?如果你是问我要唐小果的抚养权,那就拿去吧,反正谁养,他都得叫我娘。”她看得很开。
唐小果瞪眼抬头,深深地怀疑,他是被捡来的吗?
秦言皱起眉头,问:“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五年?”
她笑道:“我记得当初跳下去的时候,视频里,你是看得一清二楚的,秦总可不能不认账呀。”
当初他说,她从跨江大桥上跳下去,他们之间就一笔勾销;她跳下去,他就放了苏淮。虽然时间过去久了点,但说过的话也是应该守信的。
只是,当初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为了苏淮,真的一跃跳下跨江大桥。
冷冽的寒风中,他黑色的眼眸犹如深海般幽暗冰冷,心里是翻涌的情绪,脸上却是冷漠的表情。
嘴角一勾,他嘲讽地道:“唐酥,你还是一如以前一样无所谓,消失了五年,你连一句辩解也没有,甚至关于这个孩子,也没有对我解释一句,你倒真是放得开。”
她还在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应该怎么样?死缠烂打,纠缠不休,还是带着孩子去你家上演豪门大战?别闹了,秦言,你知道你我都不是言情剧里的主角。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疑问句。
从未见过?
谈何容易。
他沉下脸,还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苏淮发来的短信,他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已经抵达机场了。
收起手机,她抬头,牵着唐小果说:“时间不早了,秦总再见。”说完,她冲他一笑,牵着唐小果转身离开。
唐小果回头,望着他,挥挥手。
人来人往的小区门口,天空又飘起雪来,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很快融化。他清俊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戾气,他隐忍着,冰冷的脸如面具一样,覆盖了薄薄一层假象,被撕裂后显现出来的是汹涌的怒意,不是因为她那些教人无力接招的话语,而是因为她那凉薄的态度。
她问他,这五年,他是不是过得很开心。
可是,这五年,他从未有一天安心。
从小区离开,他去了公司,刷卡进去,在电梯门口遇见了助理文森。
文森正喝着咖啡,远远地瞧见走过来的秦言。
秦言面无表情地站在电梯门口,就像黑脸包公一样站在那里,脸上好似写着一句“生人勿近”,四周的职工识相地后退,闭了嘴,恭送“包公”进电梯。
电梯门打开,秦言走进去,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冷漠地看着外面,谁知门口站着的人更是识相地后退一步,竟没有一个敢进去的。他看一眼文森,文森回神,急忙跑进去,站在他的身后。
电梯关门上升,直达第二十六层。站在秦言的身后,文森小心地瞄他,生怕触了逆鳞。
昨天晚上秦言忽然开车离开,作为他的助理,文森必须清楚Boss的每一个状况,更何况,他的这个状况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