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人还是这两个人,只是地方变了,身份也变了。
萧钰心里百感交集。
君容看着她手里的灯,忽然伸手接过来,“不怕了。”
他抬起头看着萧钰,笑容比明月还皎洁,“这回换我给太傅提灯吧。”
四目相对,萧钰笑着低下头,“好。”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一晚他们谁都没有忘。
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剩下的路,变成了君容在前,萧钰在后。
他们的影子再一次重叠在一起。
昔日怕黑敏感的幼童已长成翩翩少年郎,那个为他肩挑大乾社稷的少年也出落成了风华正茂的美人。
他们曾经分隔两地,却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他们是彼此失而复得后,难以割舍的另一个自己。
……
第二日醒来后,君容盯着头顶的床帐愣了好一会儿,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他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真是喝多了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太幼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五官扭曲。
还好自己没吵着闹着要爬床,不然更尴尬。
他坐起来撩开了床帐,探头看了眼,外面天色不早了,瞧着更像是近晌午。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稍稍的吸了口气,“嘶——”
宿醉醒来,头疼身上乏,君容叹了口气,“下次不喝这么多了。”
“是吗?我可听见了。”
萧钰的声音悠然响起,君容一愣,瞪大了眼睛:“太傅?”
他看着屏风后朦胧的身影,后知后觉发现这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君容下意识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确定穿着衣服,这才下床穿鞋。
萧钰坐在屏风后,没有走出来的意思,刚好给了君容穿衣服梳洗的空间。
“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因为你早上错过了早饭,我担心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来看看。”
“是有点头疼,还好。”
君容穿戴整齐后绕到了屏风后,眼前霎时一亮。
萧钰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女了,虽然册封大典还没举行,但衣服已经换上了。
月牙白的常服上绣着展翅腾飞的金凤,贵气却不俗气。
款式偏男款,虽是宽袖但不繁复,下摆刚好垂到脚踝,腰封一束,更衬得萧钰腰细腿长,她长发一束,戴着简约的金冠,英姿飒爽。
恍惚间君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大乾,萧钰还是太傅的时候。
被他用这种灼热的眼神盯了半天,萧钰忍不住放下茶盏抬眸打趣他:“还没醒酒?”
君容轻咳一声:“醒了。”
他在桌边坐下,萧钰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润润嗓子。”
君容乖乖的接过来喝了,看着萧钰这一身忽然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昨夜陛下留太傅说了什么?”
听着他的称呼萧钰笑而不语,习惯了就改不过来,就当是爱称好了。
“说起来倒是与你有关。”
君容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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