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人装神弄鬼,故意的呢?”武知蹊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也许,也许那不是件诡事,只是桩谋杀案呢?
“非也非也!”孙大人急忙证明,步子跨大了好几步,过集市的时候,将武知蹊护在旁边,绘声绘色的继续说:“那日我们谁也不敢下了定论,死的都是赦王府的卫兵!只递了消息给王府,赦王的头牌面首,原先担任左谏议大夫的沈公子却道王爷外出办事去了,催促我们将事情尽快处理好,那十四个都是当日巡夜的,我那晚都没睡,便被王府的人喊去,瞧见那墙头挂着的灯笼被风吹成了破壳儿,满院子的狂风肆虐,人眼睛都睁不开,还听得女人哭泣不绝的响,就像是有人在你耳边喊似的。”
讲到这里,孙迁眼睛眯起来,似进了沙似的,接着道:“当夜又死了十四个府兵,拦都拦不住,我带去的官兵也赔进去了二十个,原先是百位的,如今也只余了八十,这次我虽未睁的开眼瞧,却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喊,骨头错位的声音连绵不绝,等我冲到门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起风的只有王府里头!”
武知蹊听的有些糊涂,似乎可以解释,又似乎不能解释,她在想是不是暴戾成性的赦王害死了某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其死后成鬼来这样的报复,可话说那样的话,鬼魂也不该滥杀无辜,赦王府兵也就罢了,冤有头债有主,怎好将孙大人名下的二十个官兵也一齐害了?不大像是索命魂的作风,这样滥杀是不得轮回的。
按理的话,小家的大门尚且有神魂一缕的把守,怎么堂堂赦王府里头还能闹了鬼?先是出事在府外的巷道,后干脆在宅子内行凶,这来去自如的太过于顺畅,实在是蹊跷,又是这样稀奇古怪的死法,像是做给什么人看的一样。
挖眼珠,错腿骨……
这样一路听去,有用的消息并不多,他们甚至说:“赦王一向不得罪女人家,按照武姑娘的推测,许是赦王府中那位新纳的面首家中原是有妻的,被夺爱毁家之后,人妇自尽来报复,倒说的通些,嗯?”
可武知蹊总觉得,这不像是简单的报复。
借着由头耽搁了那么些时候,她写信一封要递给还在淮水镇的左芪,那孙大人站在一边瞧着她在写,有些好奇却也不敢直说,好在武知蹊是个明白的,笔落后将整张草纸赤条条的递到了孙迁面前,直白地说:“劳烦孙大人给淮水镇传个信,唤我师弟会合。”
那纸上却也真的只写了‘左芪速来’四个大字,笔锋顿挫不连贯,不是好字。
“武姑娘,方才我的人去赦王府里走了一趟,道赦王还未回来,如此咱们可要赶在那前头去探查一下情况?”孙大人诚恳建议。
武知蹊好歹也听出端倪了,侧脸反问:“怕成这般,孙大人同那位王爷有过节?”
哪里是他敢有过节!不好惹的少惹,这是明哲保身!奈何他孙大人运气也不好,大理寺卿三十六队官兵,偏他被叫去查管那桩子事儿!孙迁未答话,将外头的云一望:“武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天色尚早,探查也方便一些。”
“听大人一路说来,这种东西是晚上害人,确实应该趁着尚有日头去瞧一遭死尸的模样,主要是大人沾了阴气太浓,夜里再拖了你出来协助我,实在不忍心,如此,那就走吧。”武知蹊将手往身后一负,这般简单的就走出了屋子,孙迁跟上去,细致问:“武姑娘无需准备什么器具?”
“我修习灵印术,极少以物制敌,先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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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王府比想象中的还要高调一些,武知蹊立在这扇镶金刻玉的大门外,有些心里发堵,原因有二,其一是她没有看出这扇门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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