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过去,还是费了些时间,至少比预算的还要多了两个时辰,以至于他们过城关的时候,天色已暗,只能吃了闭门羹。
“早知如此,应当明日一早再出发的,失算,失算呐!”左芪在马背上站起来,看着天边残剩的晚霞,层层晕染,美的叫他有些挪不开眼,“师姐你看那山边,那颜色像不像是姑娘家羞涩的脸颊?”
“不知道,我没看过。”武知蹊下马,在周遭扫视一圈,担忧道:“方才来的路上,尽是荒僻的草野,没有可折返留宿的地方。”
左芪从马背上跳下来,伸了伸懒腰,又揉了揉屁股,撇嘴道:“无妨无妨了!这样一多月下来,屁股都给颠平了!这儿也挺好的!咱们就拴马,再找个树底下凑合一夜得了!”
“左芪。”
“在在在!”
“我们翻山吧?”武知蹊往西边太阳落下的地方一指,眯着眼睛说:“按照掌柜给我们的地图来看,那座山顶有庙,瞧着并不算很高,我们上去了,也好过在外露夜,等明日亮了再从另一边下山,刚好可以过城关。”
就只往那瞄了一眼,左芪就晃着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拒绝道:“我不想走了师姐,我们将就将就吧?行吗?”
“那你明日一早记得往那条路走,别走岔了,我们叻城再会合。”说着,将马绳拽紧,武知蹊翻身坐上马背,朝着东边的山群而去。
左芪见状从地上蹦起来,撩衣上马,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我还是同师姐一起吧,庙里最好有水喝!”
说来路程确实不长,到山底的时候,才发现这山何止是矮,且多为岩石,树木稀疏,正是适合他们骑马上山的。
武知蹊率先上的山,走到一半,身后的左芪却勒马停下了。
他只觉得有一阵好强的阴气,从西边而来,距离不近,但是他就是感知的特别明显,左芪喊住还在向山上走的武知蹊:“师姐,有一股很浓的阴气,你有没有察觉到?”
“我阴感不如你的好,你说有便是有了。”武知蹊转身朝他望来,左芪难得这样认真的探查阴气之源,整个人都凝聚了一股力量,她见了不对劲,只追问:“山上有阴物也属正常,你是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吗?”
左芪皱皱眉,揪着马鬃毛,抓狂的形容道:“就是特别奇怪!不是山魈,也并非妖气!像是那种有强大鬼气出现时才有的,可是又不是鬼魂的感觉!总之相当霸道,而且应该存在了挺长时间,西边那一片我都有感知!”
马被他揪的抬了蹄子,趁人不注意,狂奔着往山下而去,左芪追不上,一脚踢了块碎石飞出去好远,骂道:“破马,还抽风了不成!”
“既然有这样的东西,我们就去瞧瞧罢,也安心了。”武知蹊将仅剩的黑马绑在树干上,抬脚往西边走,将左芪的肩膀一拍,“见识见识。”
二人便一路循着阴气往深山里走,这种霸道让武知蹊都感受到了,八月天正是慌闷的时候,山里却阴冷的有些过分。
正当他们猜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真相有些过于尴尬的暴露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