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届时到了我教你设一个灵阵,可以独独看见谢昀的魂,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幻境中的话音刚落,这边巴兰阁刚修好的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了,蹦出来一个少年人,白裳染了不均匀的黄斑,笑起来一口大白牙,脸庞稚嫩,嗓音巨大,“师姐!”
陆怀御闻声,在那头笑了笑:“原是左芪。”
“两天了,你又跑去了哪里?”武知蹊见他过来,刚问完,也不等左芪回答,就先将他拽到了翟循面前,郑重介绍:“他是我师弟,是自己人。”
翟循看了看左芪,冷静反问:“武姑娘有几个师弟?”
刚想说一个的,武知蹊被左芪往后一扯,顿时失去话语权。左芪只底气十足的对翟循说:“我师姐的师弟多了去了。你是何人?”
“翟循。”他说着,直言不讳地又问道:“我听府里的下人说,武姑娘有个师弟曾经将谢不平的脚打瘸了,因此我倒想算一算这笔账的,是你吗?”
左芪摇头,分外肯定,“不是我。”
翟循自也不会多想,转头又问了武知蹊,“武姑娘,入夜了你若要去乱葬岗,将我也带上吧。”
“你不会灵术,见到鬼怪招架不住,我师姐带你去干什么?拖后腿?”左芪搭腔着,往后退了退。
武知蹊也说:“此去乱葬岗,我一人足矣。”
“乱葬岗总不太平,赢王人还没找到,万一那些人和你起了冲突怎么办?你若是被赢王府的人带走了,等谢不平醒过来,我要如何跟他交待?”
翟循总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出发点永远都是谢不平。他只是知道谢不平有多在乎武知蹊,所以才会更加关切。
左芪听着很不对劲,却是心知肚明的不再问了,将榻上的谢昀注视了一眼,晃晃脑袋,往巴兰阁外走,“师姐,我先去问候问候沈先生,你且放心,不会乱走。”
然而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望着幻境中的陆怀御,拱手行了个礼道:“陆公子别来无恙啊!待我和师姐年底前回了东戎,再找机会一叙啊!”
陆怀御有所困惑,武知蹊也有一点,却又十分明了的,没有多问左芪,他何出此言。
左芪见他们不问,便主动的又说起来:“徐师姐几个时辰前找我通连幻境了,道是月底前必须和武三师姐回到东戎去。”
“嗯。”
“徐师姐还说了:左芪你去告诉你三师姐,如若她忘却了双十年华必问仙筏的誓言,那么便请她不用再回来了。”左芪小声的重复着徐缨的话,悄悄的打量着武知蹊的面色。
寝宫内顿时气氛凝滞,落寞寂静。
才说了这么点就已经受不住了?
若是叫武三师姐知晓徐师姐要给她觅仙侣的话!她不得即刻化成一道灰?
左芪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开口转述那句话了。
徐缨同左芪说的是:“请婚于你武三师姐的仙门公子众多,皆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她若是收不住心,便叫她回来自己选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