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结局,不清楚下一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当水仙与翠芝来到她工作的宾馆,一打听才知道,小龚已经几天没来上班了,大家都在找她。她的家人已经来过几趟了,急得火烧眉毛。她们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看来有人已经走在她们的前头了。
这条道又被堵死了。
水仙说,该努力的都努力过了,春水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只有看他的造化,吉人自有天助。翠芝说这话她同意,做卦是学道的一个方面,春水出事后她做了一卦,卦象显示,春水虽会经历各种磨难,但最终会平安无事的。水仙一听可高兴了,问她是否当真,又摇摇头,说这是迷信活动,不可信。这么一说,翠芝不高兴了,什么迷信不迷信的,这里面玄妙着呢,岂是一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她最恨人动不动扣个迷信的帽子了。
水仙见她嘟着嘴,连忙道歉,说是开玩笑呢,春水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在一个十字路口,她们在等绿灯,水仙见到了一个人,连忙把车窗摇了上来,怕被他看见。
翠芝问:“她这是谁呀?”
“一个不想见的人。”
翠芝开玩笑地说:“是不是老相好呀?”
水仙却没有心思开玩笑,说:“这人来头不小,是镇里的首富,著名乡镇企业家。我在村里养病时,村里正好设有**,他经常去参赌。赌博就赌博吧,他还经常赖在我家不走。”
翠芝插了一句:“他肯定是看上你了。”
水仙说:“城里好多饭店宾馆都是他开的,说起来,她虽是一个小饭馆的老板,也是他的对手。”
翠芝问:“刚才去的那家宾馆是不是他开的?”
水仙恍然大悟,“是啊,小龚工作的那家宾馆的老板就是他。”
“他叫什么?”
“洪昌。”
翠芝灵机一动,说:“那我们不能躲着他了,说不定他知道一些小龚的消息。毕竟他是她的老板。我们下去问问他。”
“我有点怕他。如果他知道我在城里开店,肯定会天天来烦我。”水仙有顾虑。
“那我去问,如何?”翠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好是好,我是怕他帮不上忙,还惹出许多麻烦来。这种人应当躲得越远越好。”
“顾不得那么多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给他机会的。”翠芝下了车,走到洪昌的车子跟前,拍了拍车窗。
他摇下了车窗,见是位妙龄姑娘,美丽大方,顿时脸上堆满了笑,在红绿灯处还能有艳遇,他的嘴合不拢了。
“姑娘,想搭车吗?你想去哪?我送你。”他热情地邀请她上车。
“我是小龚的妹妹,这几天我们一家人都找不着她。你是她的老板,所以想问问你。”翠芝很着急的样子。
洪昌是好色之徒,见到这般美人,岂肯轻易放过?他说:“我也在找她。你姐工作上是把好手,缺了她,还真不行。上车来,我们一起去找她,可好?你是她的妹妹?她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有妹妹。”
“是堂妹。”翠芝解释着,心里犹豫,要不要上他的车呢?
绿灯亮了,洪昌舍不得就此离去,他让司机把车开到路边,下了车,与翠芝细细攀谈起来。
小龚失踪的那天上午,他还见过她。她刚谈妥一笔大单,兴奋地打电话告诉了他。自从她任客户部经理后,宾馆的入住率大大提升,许多客人来过一次后,就会来第二次、第三次,回头客很多。他们因为小龚而喜欢上了这个宾馆。洪昌对这样一位下属,自然喜爱有加,加工资,发奖金,还几次想把她升为副总经理。可她拒绝了,她清楚,老板这样做,一半是因为她的工作业绩,还有一半是想让她成为他的小三。
她对浑身散发着暴发户气质的洪昌没有兴趣。
这笔大单是市体委给的。市里为了提升知名度,要举办一个全省的龙舟比赛,参赛队伍很多,运动员、裁判员、官员,总共不下千人。为了得到接待这样一个大型赛事的资格,许多宾馆都展开了竞争。经过几番筛选,洪昌的宾馆赫然在列。这成功的背后,她居功至伟。县体委的一个副主任是她曾经的客户,彼此关系亲密。
洪昌知道,他的宾馆本来是没有资市搞这种接待的。有着政府背景的一家宾馆关系硬,实力雄厚,还落选了。他从心底里佩服小龚的能力与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