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的脸还真的被烫了一下,但他一点都生气,反而抱胳膊,退后一步,靠卫生间门笑起来。
林温吹头发得照镜子,视线根本避开镜子里的人,她总觉得周礼的笑好像带几分志得意满。
她被他笑得太在,瞪了镜中人一,她低下头,索‘性’头发全捋到面吹,让这人看。
头发干得慢,林温吹了十分钟才吹完,周礼也就干看了十分钟的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一停,周礼开口:“我在这儿睡个小时。”
林温一愣:“回去了?”
“赶来赶去浪费时间。”
“那衣服怎么办?”
“我让阿姨待会儿把衣服送来,嗯?”
周礼这征询,林温抿了抿唇,没反对。
她也知道周礼一直没睡,九点就要工作,周礼需要睡眠。
林温提议:“那去阁楼睡吧。”
林温带他上去,周礼在阁楼站了秒后就转身下楼了。
林温挠挠脸,也跟了下去。
雨已经停了,但闷热程度比平时要翻倍,整个阁楼像烤炉,连她都受了,别说周礼。
次卧门关,周礼没提次卧。这房间林温宁可把己热死都没征用过,来他也用奢望。
周礼挑地方,回到客厅,他把阳台窗帘拉上,坐回沙发。
林温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一口水,她瞄一沙发,再喝一口水,她再瞄一沙发,最后狠狠心,她回己卧室,见为净。
可明明之还困得撑开皮,躺到柔软的床上,林温却又睡了。
她翻来覆去了一会儿,还从床上起来,脚步轻轻地走到客厅。
沙发太小,周礼躺了,他一开始坐睡,后来斜倒了下来,双腿勉强蜷缩。
这姿势看太委屈。
空调出风口对沙发,林温按了一下遥控,“滴”一声响,她一顿,看周礼。
没把人吵醒,她却敢再按。回到卧室,林温捧出一条‘毛’毯,轻手轻脚给周礼盖上。
刚盖好,她就被人抱住了。
林温一惊,倒在周礼身上,她撑周礼胸口,小声问:“我吵醒了?”
“没,我还没完全睡。”周礼睛没完全睁开,他声音带困倦,说道,“怎么没睡?”
“……就睡了。”林温道。
周礼用力抱了抱她,没再说话,也没要放开。
人离得近,阳台窗帘又没拉严,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林温看到了周礼下巴上的小胡渣。
她高中以后就和异‘性’保持了十足十的距离,鲜少注意到男人的胡子,她记忆中唯一的胡子,也就初三开学几天,来这人。
林温看看,心软下来,她轻轻道:“去我房间睡吧。”
周礼慢吞吞地睁开睛,一言发地看了她片刻,他才笑了笑说:“用了,睡的去。”
拍拍她后背,周礼人放开。
林温解释:“我睡沙发。”
“嗯,我知道。”周礼捉她的手,闭亲了亲,然后道,“所以我让睡的去。”
“……”
林温没再出声,她嘴角微微上扬,又蹲了一会儿,她才离开沙发,回到卧室睡己的。
这回她很快睡,等再次睁,被电话吵醒的。
林温接起来,见袁雪的声音。
“没看到我刚发的微信吗?”
睡林温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她哑声道:“没,怎么了?”
“……还在睡觉?”袁雪似乎迟疑了一下。
“嗯。”林温睡惺忪。
“咳,上班要迟到了吧。”袁雪声音恢复正常,“我昨天搬,东西落下了,现在过来拿,起起的来?还我己开门进来?”
林温反应慢半拍,过了几秒她才彻底睁开睛:“已经到了?”
“昂,已经爬上五楼了。”袁雪抱怨,“以后减肥用去健身房了,我干脆一天三趟来。”
林温从床上弹起,快速跑到客厅,沙发上的男人拽起来。
没拽动人,倒把人闹醒了。
周礼皱眉,声音沙哑:“怎么了?”
“袁雪过来了,去卫生间躲一下!”
“……”
周礼闭了闭,冷静了几秒,他面无表情地‘揉’了把林温的脑袋,顺从地“躲”进了洗手间。
林温打开门,袁雪把钥匙放玄关上还给她,边换鞋边问:“怎么还没上班啊?”
林温心跳还没恢复,她‘色’如常道:“我请了半天假,下午再去公司。”
“怎么请假了?”袁雪打量她,“身体舒服?”
林温顺她的话点头。
“要去医院吗?我陪?”袁雪问。
“用,睡一觉就好了。”林温说。
袁雪去卧室拿完东西,本来再提一下任再斌的事,话到嘴边,她又忽然说了。
走袁雪再次提醒:“要舒服就别勉强,干脆请一天假。”
“嗯嗯。”林温点头。
门重新关上,林温舒口气。
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叫人,下一秒就见了花洒水声。
“没浴巾?”里面的男人问。
“……。”
楼上冲澡,楼下,袁雪刚出单元门。
她拎东西,望停在单元楼面的那辆黑‘色’奔驰,又仰头看了看六楼,她叹口气,忧心忡忡,言语:“作孽啊……”
周礼冲完澡,换上阿姨送来的衬衫西装,没带走脏衣服。
他今天行程安排紧密,做完场访谈后,又出了一趟短途差,去了隔壁市。
一直忙到近凌晨三点,他才回到酒店,睡了个小时,天微亮又要起床,继续忙碌一整天,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工作还没结束。
他坐进车里休息,才空翻看汪臣潇早发给他的微信。
汪臣潇问他:“晚上过过来?老任说他请吃饭。”
今天任再斌回来了。
周礼手指轻敲下手机屏,先给林温拨了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在公司?”周礼问。
“在会展中心,今天可能要加班。”林温问他,“回来了吗?”
“还没,事情还没做完,今天一定赶得回。”周礼说。
这天他们都忙,根本没时间说话,周礼只报备了一下己的行程,林温也在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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