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年的心脏停了一瞬。
心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蔓延着,像是要把他一点一点地燃烧殆尽。
对薄雪的喜欢大过了敬畏,那句“要”就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口,像是下一秒就要表露出他最诚挚的心声。
喜欢薄雪。
比起一味的温柔臣服,他更想要让薄雪沾染上自己的气味,像一只真正的狐狸一样,让薄雪里里外外都打上他的印记。
——想要他。想得到他。
想摩挲着他的脸颊,看着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在自己身边,脸颊染上粉意。
想用另一种方式,让薄雪更需要他,更离不开他,让自己成为薄雪的独一无二……
欲望叫·嚣着,在体内燃成青白色的火焰,几乎要将沈孟年整个人都焚烧掉。
然而……
沈孟年的余光越过了薄雪的肩膀,看见了不远处的徐毅。
他像是早就预想到了薄雪会说这种话,慢悠悠地喝着茶,看戏似的,轻轻说:“雪,别开玩笑了。小沈都脸红了,这局算你赢,好了吧?”
沈孟年的火忽然熄灭了。
他得想清楚。
这到底是薄雪和徐毅开的一个关于他的无关痛痒的小玩笑,还是薄雪的真心吐露。
沈孟年垂着眼睫,并没有回答。
他不想对薄雪说谎。
薄雪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罕见的探究意味,他逗沈孟年道:“生气了?”
沈孟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没有生气,薄叔叔。”
他只是不知道,每一次薄雪若有似无的试探,到底是有意而为之,还是不经意间提起的逗嘴话。
沈孟年不知道如何回应,每一次的回应,是否有让薄雪满意。
他只是一只,很渺小,小到微不足道的小狐狸。
仅此而已。
徐毅没逗留太久,临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孟年一眼。
沈孟年懒得理他,垂着脑袋,不停翻看着文件,像是压根没有注意到他。
薄雪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手感毛茸茸的,很舒适。
他顺手批完两份文件,垂着眼睛,带着一点微微的笑意:“怎么不和我说话了,年年,问你生气了没也不理我,难道,真的生气了?”
沈孟年顺着他的动作,仰着脑袋,眸子水光淋漓:“我没有。”
语气略含委屈。还在否认着自己的情绪。
薄雪眼睛里泛着淡淡的光,唇角微弯:“我想听你说真话,年年。”
沈孟年抿着唇,指尖掐着掌心,用力到手指微微发白。他几乎是克制着心里快要冲破天际的渴望,强行按捺着自己的欲,回答道:“我生气了,薄叔叔。”
“我不懂你说的是玩笑话,还是真的。”沈孟年仰着头,侧颜年轻又漂亮,他认真地看着薄雪,真切又真挚地恳求着他,“薄叔叔,不要让我猜……”
猜你是不是逗着我玩。猜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一点心。
猜你会不会,像我喜欢着你一样喜欢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都愿意像脆弱的蝶,扑向名为薄雪的火焰,燃烧着生命,只为了一生中短暂的花期。
他……
沈孟年还没想完,就被人几乎用粗鲁的动作攫住了下巴。
薄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漫漫:“你喜欢我。年年。”
沈孟年愣愣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嗓音艰涩道:“喜欢。”
这句话落下的下一秒,薄雪俯下身,轻轻吻上了沈孟年的唇角。
柔软的触感带着温热,一触即分。
那张脸是冰雪一般的冷淡疏离,可是唇却是热的,暖的。
好像在默默地提示着沈孟年——
他也是人。
他也会有情感。
也懂得爱和欢喜。
“我也喜欢你。”薄雪说。
他的睫毛很长,垂着眼睛的时候,一束光落下的淡色影子就打在了他的眼下,营造出一种分外温柔的神情。
薄雪想了想,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沈孟年被他亲得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薄雪弯了弯唇,提示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年年。”
“你到底想不想?”
这一回,沈孟年回答了他。
他斗胆以下犯上,把薄雪轻轻地按在了轮椅上。
动作轻柔和缓,像是怕薄雪被他弄疼了。
沈孟年耳尖都红了,他眨着眼睛,里面盈满了水光。
薄雪满足了他的小小要求。
气息灼热。
沈孟年闷哼一声,眼尾被刺激得通红,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的下巴垫在了薄雪的肩膀上,以沈孟年的视角来看,他和薄雪就像是在耳鬓厮磨一般。
沈孟年轻轻吐着热气,气息喷洒在薄雪的耳后,带来阵阵热意。
“好喜欢你,薄叔叔。”
他吻上了薄雪的耳朵,忍不住蹭了蹭对方粉红色的耳垂。
薄雪气息一粗,闷笑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年年?背着我,都学坏了。”
沈孟年蹭了蹭薄雪的脸,语气软软的,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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