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淡声道:“不过是个园子,想必世子不会介意。郡王,赌不赌说句话,别每次事到临头就装缩头乌龟,让人瞧不起。”
李恒被激得跳起来:“谁是缩头乌龟了!不过是个破园子而已!”
说到这里,李恒话声一顿,略有些犹豫,“只是……梅园是我哥前阵子才买下来的,不是我的。不过我名下有三个铺面在正阳大街上,地段还不错,我们赌这个吧。如果我输了,立即让人将房契拿给你,这次决不食言!”
贺林晚摇头:“我就要梅园。”
李恒气的牙牙痒,最后他实在气不过就看着贺林晚咬牙道:“你想要梅园也不是不行,不过如果你这次猜错了就……就徒步绕着京城走一圈,一边走一边大声喊‘恒爷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怎么样?敢不敢赌……”
贺林晚嘲讽地看了一眼李恒,不等他将话说完提笔就将李恒提的条件写了下来,签字画押,然后将纸笔都扔给了李恒:“我没意见,该你了,写吧。”
李恒没想到贺林晚会答应,有些骑虎难下,不过贺林晚这么爽快他再磨磨蹭蹭推三阻四的实在是有些丢脸面,于是小郡王忘了他哥哥的紧箍咒一时热血上头,不顾慕知真的反对抓起了纸笔就将自家哥哥的“梅园”给卖了。
贺林晚将李恒写下的字认真看了一遍,然后交给了元渐。
元渐收起纸后一脸崇拜地看着贺林晚,然后转头悄悄跟元淳说;“二弟,既然贺姑奶奶看得上你你就嫁……不,是娶了吧。贺姑奶奶这本事,这胆量,这气场……啧,镇宅啊!”
元淳被说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气却拿他兄长没有办法,只偷偷地瞥了贺林晚一眼,怕被她听见了,贺林晚这时候嘴角挂着淡笑,眼眸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晶亮光芒,瞧着说不出的恬淡温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可是无论是笑容和目光都不是对着他,而是冲着坐在她对面的李恒,元淳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堵。
李恒看着贺林晚气呼呼地扬了扬下巴:“开始吧!”
贺林晚微微一笑,开始摆牌,李恒依旧暗自记下了一张。
贺林晚摆换了三次位置。
“不在第三排。”
“不在第二排。”
“不在第三排。”
等三次过后,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贺林晚选牌,李恒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贺林晚笑看了李恒一眼,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挑中了那一张对的牌。
李恒差点没坐稳从座位上摔出去。
“怎么可能!”
贺林晚唇角微勾:“郡王,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元渐看了看李恒,又看了看贺林晚,摇了摇头,二话不说将刚刚李恒写的欠条递给了贺林晚,李恒立即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元渐眼睛往天上看,清咳一声:“我就是个无辜而正直的见证人,小角色。”
贺林晚看着李恒,笑容温柔和煦:“郡王,你怎么说?是要在这里学狗叫吗?还是换个地方再清一下场?”
李恒看着贺林晚的笑容,突然觉得她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用拳头揍他的时候比较讨喜。
李恒咬牙切齿地冲贺林晚低吼道:“你说笑呢!小爷怎么可能学狗叫!多丢份儿!”
贺林晚点了点头:“那就是要把梅园给我了?”
李恒闻言脸都绿了,第一回体会到什么叫做进退两难。
贺林晚惋惜地摇了摇头:“我就知道郡王是个输不起了,罢了,我直接拿着你这张欠条去找晋王妃吧,听闻晋王和晋王妃都是谦和守信之人,想必不会赖掉小儿子的赌帐。”
李恒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贺林晚说的是实话,他爹他娘若是知道他应下了这样一份赌债,即便觉得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也会让他哥把“梅园”的地契给贺林晚,只要这字真是他写下来的,晋王府是不会赖账的。
可是他就惨了,他爹娘会训斥他,他哥更是会让他死得很惨。想到上次被自己亲哥教训的场景,李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简直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起来。
难道真让他学狗叫,这个想法一出来李恒就立即摇头否决了,到不是他多在乎颜面,脸面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他不肯是因为如果他真在这儿学了狗叫,被他哥知道了,他的下场会比他哥知道了他把他的园子给输出去了的后果更凄惨百倍。
贺林晚目的达到了,也不管李恒是什么心情了,她悠然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改日去晋王府登门拜访了。今日不如就到这里?我出来久了,该回去了。”
李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当初在八皇子面前也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他想拦着贺林晚,可是元渐他们这次很明显是站在贺林晚这一边的,他敢打赌,如果他现在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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