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消息汹涌而来。
就在这时候,他的耳畔,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是赵楚!
“天元瑰宝?”
“少宗,我已经派人去神威皇庭搜查,暂时还没有发现天元瑰宝的储藏,可能威天海全部带走了,又或者神威皇庭也没有多少天元瑰宝!”
闻言,井青苏连忙答道。
谁都知道,突破了元婴境之后,天元瑰宝,就是最重中之重的宝物。
第一时间,他就派人去搜查皇庭,特别是威天海的寝宫。
可惜!
一无所获。
“不是神威皇庭!”
“我是说……天赐宗!”
赵楚捏着拳头,瞳孔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宛如通宵了三个月没有合眼一样,疲惫中透漏着一股……兴奋!
对!
赵楚此刻的表情,就如一个赌徒,不眠不休的赌了三个月,终于赢走了赌场所有的钱。
……
“下雨了!”
这时候,纪东元一声惊呼。
他宛如邪神虚影,在额头正中央,开辟出一道竖目。
纪东元竖目周围的皮肤,已经变了颜色,宛如各种根茎结扎,还在闪烁着青绿色的阴暗之光,如沼泽里顽强的根茎,一百年都不可能被腐蚀。
“果然,下雨了。”
王君尘白眸之上,悬浮着十层黑色的坚冰,即便这样,战运图腾鼓之上,强光还是刺的眼眸有些生疼。
“金色的雨,是真正的金雨!”
刘月月也看清了战运图腾鼓里的图像!
……
暴雨!
滂沱暴雨,倾盆而下。
不知何时,天赐宗似乎起风了,两个金色文字的中央,陡然出现在一道巨大的狂风旋涡。
金色的雨线,越来越粗,宛如无数条巨大的鞭子,狠命抽打着地面。
不知何时。
20万里疆域的地面,被瓢泼暴雨冲刷出无数裂缝。
暴雨越来越大,根本不知疲倦。
不多时,天赐城内,已经汇聚成一层足够淹没脚踝的金色液体。
不少人捧起液体,闻了又闻。
似乎没有任何异常,有些不要命的修士,甚至伸出舌头尝了尝,也没有任何异样。
既没有异象发生,也没有身中剧毒。
这些声势浩大的液体,除了颜色不同,似乎与普通的水,也没有多大的差距。
而苦一书悬浮在天地中央,遥望着天翻地覆的辽阔疆域。
整片大地,宛如被活活扒了一层皮。
纵横交错的沟壑,如无数道狰狞的伤疤,而苍凉的大地,好似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兵胸膛,被开膛破肚。
土豆大小的金色雨点,还在疯狂降落。
雨滴拍打在地面,大地就像一张满是麻子的丑脸,各种坑坑洼洼,遍地开花。
发抖!
苦一书抬头望着金光刺目的天空深处,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发抖。
没有乌云。
他不知道这场暴雨的源头在哪里。
但他只知道一件事。
自己的修为,正在突飞猛进的增长。
对!
就是突飞猛进,只能用这个成语描述。
这场暴雨的每一粒金色雨滴,都是他苦一书迫切需要的东西。
天元瑰宝!
虽然雨滴只是很稀薄的一部分,但聚集的多了,便会凝固成一块完整的天元瑰宝。
深吸一口气,苦一书勉强将内心的惊愕压制下去。
果然!
被暴雨冲刷的沟壑之内,出现了一粒又一粒晶莹剔透的小颗粒。
渺小,且不起眼。
甚至元婴以下的修士,根本都不会注意到这些平淡的小颗粒。
但对于元婴来说,每一刻颗粒,都可能引发一场两国交战啊。
天元瑰宝!
苦一书冲到地面,仔仔细细,再三确认。
终于!
他肯定了,远处那一望无际,密密麻麻,宛如雨后春笋般疯狂冒出来的东西,就是天元瑰宝!
泪光!
不知何时,苦一书沧桑的眼眶里,止不住的流淌着热泪。
天元瑰宝!
这可是蕴藏在元斗九龙矿脉内,一条天元瑰宝矿脉啊。
谁能想到。
曾经都是按颗出现的天元瑰宝,如今会是一望无际的矿脉。
他颤抖着双上,将传音玉简发出去。
掌门,少宗,其他长老,都要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惊人。
史无前例的惊人。
……
战运图腾鼓的另一面。
没有见过天元瑰宝的金丹弟子,则满头雾水。
暴雨似乎越来越小了。
天空缓缓放晴,那九条不可思议的金龙,也如烟雨一场,袅袅青烟般消散。
大地之下,地皮早已被冲刷的支离破碎,也没有了当初古朴文字的脉络。
总归。
天赐宗的疆域,如今是一片狼藉。
但在场所有元婴,全部紧绷着脸,根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所有人的心脏,都在疯狂跳动。
一个元婴狠狠咽了口唾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唐君蓬的胡须被狂风吹乱,但他根本懒得整理仪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
井青苏色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看着赵楚,脸上的表情,比几百种调味料还要复杂。
……
天元瑰宝啊!
整整一条天元瑰宝矿脉,自己是看错了吗?
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