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就在两个人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看清了,是两个小弟,身上都是血,看来是中弹了,伤的不轻。
其它人呐,在那个院子里一共有十几个弟兄啊,怎么就撂倒了两个?其他人和二哥都跑了吗?
警方设了警戒线,开始疏散人群,我又不敢太靠近,就折了回来,上了车,直奔火车站。
在火车站,我看到好多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在仔细盘查旅客。
我靠!出不去了!不能冒险出城,我还是先呆在杭州吧。
我站在杭州火车站的对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二哥的电话,我要确认二哥是否安然无恙。
“喂,陈老板吗?”我谨慎地说。
其实我们有好多应急的暗语,比如我们之间互通电话从来都不说您好,只有在被捕的情况下电话一通就要先说您好,对方就知道出事了,肯定是被警察逼着接电话,诱捕同伙,我现在就是想听二哥怎么回答我。
“老四啊,没事,妈的,跟盖子干了一仗,多亏你开枪报信,我们才有了准备,你怎么样,没事吧?”二哥说。
“没事没事,我现在想法离开杭州,二哥,你们保重啊。”我说。
二哥告诉我,他们是从那房子的暗道跑掉的,派了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兄抵抗了一下,其他人包括强子都跟二哥从暗道逃脱了,只是那两个小弟被警察当场击倒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知道了二哥没事,我心也放了许多,我们是栓在一起的,一旦我们其中的任何人,“我们”是指我们拜把的五个兄弟,我们身上的案子太多,彼此都比较熟悉,又相互信任,一旦任何一个出了问题,其他人就绝对危险。
现在,杭州城也绝对危险,因为开了枪,要知道,南方的大都市对涉枪比较敏感,用我的话说就是少见多怪,在我们东北,开两枪算个屁呀,出来混的哪个屁股后面不别个喷子啊(喷子就是枪的意思)!
有一次我对二哥说:“现在南方的环境有问题,屁大点的事儿就他妈的报警,报了警就还真有警察管,说明这里的警察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儿干,还是事儿太少,我们就是要把动静弄大,把水搅浑,把这个环境改变改变,我们就方便干活了。”
“还有就是这里的老百姓,尤其是上海一带的人,就很少挨过揍,他们根本不知道惹了黑社会是个什么后果,就是他妈的欠揍!”
所以我现在就非常危险,刚刚出了枪案,几乎全城戒严了,我躲哪儿才安全呐?
我掏出烟,点了,突然一拍脑袋,把这事儿给忘了,我还没去找小青她爸爸!那个打火机还在我的裤兜里!
对,也许那里是最安全的!
我拦了一辆出租,报了地址。
汽车在杭州市里穿梭着,我向车窗外张望着,果然到处都是警察、警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