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未见过父亲的孩子相依为命,艰难谋生。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ri子里,她常常忘记仇恨,失去目标,只剩下困苦的生活和无谓的坚持。她也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只是咽不下一口气。
直到前几天,常震在她生命里出现了,他不但救了她们母女,还帮他们报了仇。刘绮忽然觉得天亮了,常震好像当年那个曾救过她的他。不过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现在还处于茫然之中,她不知道未来如何,也不敢去想。
她努力地回忆着秀秀的父亲。曾几何时,她以为她是深爱他的,那爱是如此之深,绝对可以支撑一生一世。当她怀孕时,她这么想,当他死去时,她也这么想。她带着秀秀过着多年艰苦的生活,从未后悔过,因为她相信他们之间的真爱至死不渝。
“已经十多年了。”刘绮叹了一口气,她发现她曾经深爱的那个人,早已在记忆里变淡。最初的时候,每个夜晚都能梦见他,现在却已经数年都没想过他了。她努力回忆的他的样子,但却分外模糊,她竟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岁月总会把一切真情淘尽,那个人在她心里已泛不起半点涟漪。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心中想着的人儿又变成了常震,常震在峡谷中照顾她方便,一路背她回家,手挽手和她出城……
刘绮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她知道不知不觉间,她心里的那个人已经由十多年前的他换成现在车厢里面的常震了。这种变化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有些恨自己,本来认为能坚持一生一世的爱,到头来却是这么容易就消散掉了。
“你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我也为你守节十多年了,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他待我很好,待秀秀也很好,我和秀秀的命也是他救的。只要他对秀秀好,我就没什么不可以为他做的。他帮你复了仇,你可以安心地去了。以后的ri子,就是我偿还他恩情的时候了。”
刘绮一边想着,一边辗转反侧。这时她忽然听到车厢里间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
刘绮以为自己听错了,车厢里面明明只有常震一人,不可能有女人的声音出现。不过这声音却提醒她得去里间看一眼。虽然常震说了不用她做奴婢,但她觉得她只有尽力照顾好常震的饮食起居,才可安心,否则她们母女就真成无用的拖累了。看看主人睡得好不好,正是做奴婢最基本的职责。
里间的常震有点紧张,因为确实有女人叫了,而且这女人此刻正趴在他怀里。此时夜深了,沈明月早已经化chéngrén形,让常震给她温养身体。本来两人都是在神魂内交流的,常震也叮嘱过她不许发出声,谁能想她会突然叫了起来。
“月儿,你又不乖了,主人不是说过了,不准你出声吗?你叫什么?”常震在神魂内问道。
“我没出声。”沈明月在神魂内的真魂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对常震道。
“你没出声,那刚才是在做什么?”常震问道。
“唔,主人摸我,我觉得很舒服,所以我按主人的要求,放松了身体,让主人好好的摸呀。”沈明月很无辜地答道。
常震一阵无语。给师父温养身体,活血通络,他当然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娇软的身子慢慢呵护,比擦拭世界上最贵重的瓷器还认真。没想到沈明月觉得很舒服,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
就在这时门帘忽地一动,刘绮走了进来。虽说常震雇的马车很大,分了里外间,但里间和外间之间却没有门的,只有一道帘子。刘绮掀帘子进来,跟本不给常震反应时间。
车厢里间大部分的空间都被一张床占据,这张床当然是常震休息用的。但此刻床上竟多了一个俏丽的佳人,还全身压在了常震的身上。刘绮从他们身上盖得薄毯掀起处向里瞧去,几乎可以断定两人没穿衣服。
“啊——”刘绮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大叫了一声。如果事先有心里准备,她当然不会失态,但本来只有一个男人的车厢内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还以这种姿势和常震在一起,她怎能不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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