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按着导航的路线,向目的地进发着。
李允熹很好奇的看着楚景言,问道:“你是中国人?”
楚景言点了点头。
“来首尔多长时间了?”
“五年。”
“是吗?”李允熹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楚景言已经在首尔生活了如此长的时间,于是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允熹。”
“然后呢?”
“没然后了。”
“无趣。”李允熹彻底闭上了嘴巴。
卢梭说过一句话,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
原本只是出来闲逛的楚景言被迫当了回司机,楚景言觉得自己一直活在一个樊笼之中,比如自己根本不想当司机,但还是得给身边这个,看似恬静,实际却完全是个话篓子的女人开车。
楚景言不知道李允熹是只对自己拥有如此浓烈的求知欲,还是说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漂亮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更何况是李允熹这种又漂亮,还有不俗家世的女人。
楚景言破天荒的开口说道:“五年的时间确实足够我了解这个城市,也足够了解我需要了解的人。”
“比如?”
“比如我到底在为谁工作,比如我很了解我到底在做什么,比如我更知道如果想要很好的在首尔生活,就不能得罪你的爷爷。”
李允熹皱起了眉头:“你的年纪和你说话的方式真不符合。”
“哪里不符合?”
李允熹直截了当说道:“可能这么说会有点无礼,但我总感觉你说话的时候就有一股暮气沉沉的感觉,明明年纪不大,却感觉像个老头。”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语叫做成熟吗?楚景言表示相当的不服。
抛开楚景言暮气沉沉这个让人很不爽的话题,李允熹接着说道:“既然你懂这么多,也知道很多事情,也就是说你过的还不错?”
“事实上并不好。”
李允熹转了转眼珠后说道:“据我所知陈会长对手底下的人很不错,更何况你还是他看重的人,怎么会过的差?”
楚景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于是只能闭嘴不再说话。
“不管怎么说,既然你是陈会长看重的人,应该有些本事,虽然看起来很木讷,也看不出本事到底在哪,但嘴巴却毒的很,你跟我所认知的中国男人完全不一样。”
楚景言开口道:“在你认知中的中国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李允熹显然很惊异楚景言能主动跟自己说话,于是说道:“我在的公司里有很多来自中国的练习生,怎么说呢,他们都活得很小心翼翼。”
楚景言说道:“我也一样。”
李允熹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楚景言的话:“但是他们很懂礼貌。”
“礼貌是对于应该礼貌的人。”
李允熹显然被楚景言这荒谬的理论呛的不轻,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没资格让你对我礼貌?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景言看了看李允熹,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楚景言沉默开着车,时不时的把余光飘向导航,他不准备回答李允熹任何的问题。
多年的独自生活让楚景言学会了自我相处,更加学会了如何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事情,当把身旁的李允熹遗忘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然后认真思考。
几天前在那个包厢,陈朔给楚景言考虑的那一段时间,楚景言没有去想当自己答应后,会有如何优越的生活等着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有怎样的改变。
就算不想承认,但楚景言清晰的记得,他想起了那个褐色眼眸的女孩。
完全没有缘由的想起,然后楚景言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陈朔的那份邀请。
楚景言直到现在还没想通为什么当初自己会想都不想就帮高雅拉挡住了金新宇的怒火,然后狠狠羞辱,这在他脑海中的计算完全的是负数,完全的没有理由,英雄救美这种事情从来没在他身上发生过,更恶劣的情况楚景言都能够视而不见。
为什么偏偏那天出了差错?
楚景言不认为高雅拉有多么大的魅力值得自己那样做,到底如何,楚景言觉得还是不要去想比较好,因为这样会显得特别矫情。
好在以后再也不可能会有交集,楚景言认为自己的那些多愁善感是因为即将面对新生活的不安和惆怅,而不是因为高雅拉。
一个女高中生而已,哪里来的资格让他心神不安?
“到了。”李允熹的声音把楚景言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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