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戈这次没有手下留情。
他几乎是下了狠手教训了越凤柩一顿。当越前半夜将家庭医生从温暖的挖起来,急匆匆的将他拖拽到昏迷不醒的越凤柩床前时,饶是见过再多惨景的家庭医生,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洁白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布料几乎是黏在肿胀的伤痕上,他几乎是没敢去替越凤柩服,而是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了那些被鲜血浸染的布料。
背脊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展露在越前眼前的时候,这个素来沉稳大气的下属红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老爷怎么忍心!
他怎么忍心将自己唯一的,亲生的儿子打成这样……
越凤柩在昏迷之中发出了一声低喃,越前连忙擦干了眼泪,凑了上去。
“派人……去……保护……离沙……”越凤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捏住了越前的手。
“我知道怎么做。您放心吧。”越前擦干了眼泪,压低声音咬牙在越凤柩的耳旁说到:“我保证她不会有一丁点事。包括她在乎的朋友们。”
越凤柩仿佛听到了他的话,终于彻彻底底的昏死过去。
越前冷眼望着年迈的家庭医生战战兢兢的给越凤柩清洗伤口,上药……即使他动作放得再轻,昏迷中的越凤柩依然因为过于疼痛而不自觉的抽搐着。
越前不忍再看,低头匆匆离开了房间。
他去找了保安组。
越凤柩掌管越家的时间不长,很多核心的东西,依然是越凌戈在掌控着,因此整个越家上下,越前没有办法找出几个令人放心的人出来用,只有保安组那几个……
他将那些人都打发出去,按照之前的计划,替他们安排好各种身份,将他们不动声色的送到了越离沙身边,确保他们能够暂时挡住越凌戈的人以后,越前才面无血色的跌坐了下来。
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内,整整一天。
有时候,他恨不得越离沙从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这样,越凤柩才是无懈可击的越家少主,永远不会有任何弱点。
而不是现在,仅仅是越离沙一人,就成为了越凤柩所有的软肋。
如果她真的死掉就好了。
越前有着这样阴暗的想法。
但是这种想法也很快被他掩藏在了心底的深处,丝毫不敢泄漏哪怕一分一毫。
正因为知道越离沙对自家少主的重要性,他才发誓,即使牺牲他的性命,与越凌戈为敌,也要替自家少主将越离沙保护好。
这是他的命运。
……
越离沙对越家发生的这些事情依然毫无所知。
她现在陷入了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纠结之中——
正式成为男女朋友以后究竟要怎么做?
自从那天晚上收下唐括的手术刀之后,她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和唐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他们不再是普通的朋友,而是拥有比这更深刻的羁绊的存在。
这是越离沙第一次这么狼狈的迎来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东西,而一旦有了这种认知,平日里所忽略的一切,突然就变得无比显眼起来。
越离沙注意到了很多自己从前从没注意到过的事情。
比如唐括走路的时候总会主动而自然的牵起自己的手,比如唐括总是会下意识的走在她的左边,比如一旦她离开他的视线超过一分钟,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寻找自己……
诸如此类,让越离沙的心里忍不住一阵甜蜜,又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终于有了一种——
“原来自己被这个人喜欢着”这样的觉悟。
只是……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才适合目前他们的关系呢?
咬着勺子无意识的发呆的越离沙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厨房里。
开放式的厨房,窗明几亮,因为生性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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