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瑛低下头了:“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
“哈哈,唐瑛,过两年,过两年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别跟着我们胡闹了。”
“大哥……过两年不打仗了,我一定听你的。”
“好,好,好。哼,即便不打仗了,我也……”单雄信冷笑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大业十三年十二月底,王世充带着七万人马扑向洛口仓,洛阳城里的粮食紧张了,如果再不搞点粮食,怕是撑不到明年春末。王世充和杨侗不得不赌一把。然而,等待王世充的还是一场大败,偷渡洛水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被李密安排的伏兵给打了一个埋伏。
天黑,浮桥又窄,逃跑的隋军挤跨了三座浮桥,落水淹死者近万。王世充只得率残兵败将逃往河阳,等他带着人马到达河阳,路上连逃带病,外加饿死的人马又去了一万多,只有八千人随他到了河阳。
杨侗也心疼这些人马呀,可是,整个洛阳城除了王世充,已经没有像样的将领了,瓦岗军又步步紧逼,他不敢处置兵败的王世充,反而要安慰王世充,让这个打手继续为自己卖命。然而,杨侗并不知道,他养的不是打手,而是老虎,一只连他也会吃了的猛虎。
一个接一个的胜仗,让李密完全失去了警戒周围的戒心,在几次大战中,瓦岗军的损耗小于洛阳守军,洛阳的兵力却在这些战斗中损耗极大,十几万的人马到了大业十四年初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五万人马,其中的精壮仅有两万。
就在李密紧锣密鼓要攻打洛阳城的时候,就在杨侗心急火燎的时候,一个令世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无疑给杨侗来了一个雪上加霜——隋炀帝杨广死了,被臣子杀死在扬州。这是大业十四年的五月。
“魏王,魏王……”房彦藻急冲冲地跑进了李密的魏王府。
李密正在看脚下铺着的巨型地图,上面全是洛阳到洛河一带的地形,他在思考如何拿下洛阳城。见到房彦藻急慌慌地跑进来,皱了皱眉头:“出什么事了,让你急的火上房了?”
“魏王,臣得到消息,李渊,李渊那家伙在长安称帝了。”
李密眨眨眼,又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称帝了?那代王呢?杀了?”
“没有,李渊也玩了一把禅让,他立的小皇帝把皇位让给他。啧啧,这人真狡猾。”
李密冷笑一声:“自古以来,所谓禅让无不如此,遮人耳目罢了。”
房彦藻进言:“虽然是遮人耳目,但李渊毕竟先行了一步。魏王,您要早做打算。”
李密点点头:“我不想这么麻烦,拿下洛阳后,我自有打算。”
李密想着洛阳城里的那个宝座,王世充也想。只是,他与瓦岗军之间的生死争斗还没个结果,他还不能轻举妄动。正因为如此,杨侗反而能安安稳稳地自己当了皇帝,还取帝号:隋泰帝。
李渊的皇位来得虽然比较容易,但要坐稳却不容易,就在他登基后不到一个月,盘踞关中多年的薛举带着大军向长安打去,天下要想当皇帝的绝对不少。
李密得到薛举进攻长安的消息后是哈哈大笑。本来,他就在担心李渊发展过快,一旦让李渊站稳了脚跟,扩大了实力,就会南下和他争洛阳。所以,有人跟李渊较劲,他高兴得很。高兴归高兴,怎样快点拿下洛阳城,还是一个大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宇文化及带着骁果军要回关中,路过洛阳的消息传来了。
奉命来见杨侗的元文都到达洛阳正宫大殿的时候,就看见杨侗在大殿上转圈:“臣参见陛下。”
得知杨广的死讯后,杨侗当仁不让地接过了帝位,父亲和叔叔都被杀了,他是嫡孙,自然应该继承帝位。只是,皇帝是当了,可当的不顺心,洛阳城外的瓦岗军还没打退,杀了皇帝的宇文化及又要来了,杨侗用脚指头都想得到,宇文化及是不会不想染指洛阳城的。这真是前门的虎还没走,后门的狼又来了,他不着急上火才怪。
“元文都,你上奏的事可能吗?李密是什么人,他可是打了咱们两年了。”
就在昨天,元文都给杨侗上了一个奏章,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招降李密,然后让李密去打宇文化及。既然虎和狼都不好惹,就让他们去打,打成两败俱伤才好,最好是同归于尽。
“臣有五分把握说服李密。”
“哦?理由呢?朕需要理由。”
“李密想进洛阳城都想疯了,如果陛下许给他高官厚禄,让他不用费劲就能进入洛阳城,李密一定会动心的。”
“可是,你的计划却是让李密打败了宇文化及才能进洛阳城,李密会傻到与宇文化及拼命吗?要知道,宇文化及的骁果军可是大隋第一精兵,远不是其他军队可比。”
“可李密也知道,如果他不阻拦宇文化及,等宇文化及打下洛阳,更没他的份了。”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都想着朕的洛阳城。”
元文都呵呵一笑:“正因为他们都想得到洛阳城,所以,他们才会相互拼杀。而我们,正好可以从中渔利。不管他们之间谁胜谁败,实力都会大减,如果李密和宇文化及拼成同归于尽,我们一下子就清除了两大祸患,即使有一方胜了,也必定拼得疲惫不堪,损失惨重。那个时候,陛下再派王世充领精兵出击……呵呵,岂不是一切烦恼都解决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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