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席’字去掉,你就不怕老头子伤心,我们这都结婚多久了,以前也就算了,难不成你现在心里还有什么想法?”
白安然道,“我能有什么想法,习惯了而已,再说了你还不是直接叫‘老头子’?比我没礼貌”。
“那能一样吗?我那么叫是因为我是他亲孙子,你这么叫那就叫疏远”。
“有什么不一样?就你会说”。
席景程挑眉,“白安然,你非得跟我纠结这个是不是?”
“不敢”,他叫她全名准没什么好事,“你说怎样就怎样”。
“过来”。
“不要”。
席景程放下碗筷,“饭吃完了,我们得找点其他事情做”。
“可不是吗,饭吃完了不得洗碗嘛!我洗碗去了,你可以顺便想想你中午吃什么,我待会儿去买菜”。
“除了吃就是睡,你把我当什么养?”
“我今天心情好,伺候伺候你也无妨”。
“我不需要这种伺候,你懂得”。
白安然瞪了他一眼,“我不懂!”
自从俩孩子不在家里,这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珍爱生命’远离他。
席景程的手机响了,白安然拿给他,“任硕给你打电话,看来你这个周末又不安生了,这可别怪我啊,我洗碗去了,你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任硕给他打的电话也只能是公事。
席景程接起手机,“什么事”。
席景程听见那边的话,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
半响之后他又说,“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有进展了吗”。
任硕,“抱歉,还没有查到,他藏得太紧了”。
“继续查”。
“是”
席景程挂断了电话,手机握在手里有些发烫。
白安然洗完碗回来,“你不走啊?”
“恩,不走”。
“他说了什么?”
席景程把手机扔到一边,“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你的眼神那么严肃”。
“过来,我抱抱”。
白安然乖巧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拥抱了他。
顺着他的背部抚摸,“谁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又是席少颉?他这个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太可恶了”。
“没人惹我生气”。
“在我面前就别这么逞强了”。
席景程抱她不是求安慰,而是安慰她。
“这话可是你说”。
“什么?”
抱了许久之后,席景程才开口,“左筱忧死了”。
白安然身子一僵,短短五个字听起来那么不真实。
白安然还是趴在他怀里,“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她把席少颉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下来,外界说是畏罪自杀”。
白安然沉默了很久,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哦了一声,不带任何情绪。
席景程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才是真的蠢,席少颉那种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了那样一个人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值得吗?
“难受吗?”
白安然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她心里没有过多的感受。
人都已经死了,她没有理由再恨她。
但是对左筱忧她也没有半分同情。
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