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杯碧螺春放在了沈轻舞的面前,霓裳淡淡道。
沈轻舞闻言,扬眉一笑,满是俏皮道“烤羊腿,是季北宸跑马的商队带回来的高原上放养的高山羊,没有膻味,季府灶上的人按着我说的法子烤了许久的,独此一份,要不是我手快,肉末丁子都没了,我还带了桂花甜酒,我自己酿的,一会我们喝一杯呀!”
说罢,一旁陪着一同前来的秦涟夜将丫环手里抱着的一坛子桂花甜酒放在了小几之上,一张小几,现下就这么被摆满了,秦涟夜望着霓裳吃惊的摸样,自在一旁笑着道“知道她好吃,现下马队船队的往外走,我夫君便让人带了那些这儿的人都不曾吃过的东西回来,现下府里的人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盼着她天天的下厨,连带着我那儿厨子的嘴都让她给养叼了,更不用青青了,真是闹的人头疼,统共就两只羊,满府上下在这羊烤完的当下,就被瓜分的干净,这腿是特意留出来我们三人开小灶的。”
“现下,这佛门清净地,倒让你搅得成了酒楼茶馆一样,那些个心不定的小尼姑,天天闻着这肉香酒香,说不准马上就要还俗归家去了,好歹也是个皇家修行的清静地,真是头疼!”
秦涟夜在一旁伸手轻点着沈轻舞的额间,沈轻舞为之一笑,光正巧打在她贴着膏药的脸上,丝毫不觉得有哪里突兀,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容貌,现下,霓裳竟然觉得,沈轻舞更美些。
手不自主的摸上了现下已经长出粉色新肉的下巴,沈轻舞自然而然的伸手,打落了她的手“别乱摸,我带了药来,说是西域一种很好的膏药,抹上以后,不多久这些疤痕就会消散的,往后这张脸季又变得非常的漂亮,能够迷倒一票的俊男,多好。”
说罢,沈轻舞便把袖中藏着一个钵体放在了霓裳的面前,霓裳轻笑“这张脸长着往后就是对着这四面冷墙,一盏青灯,和那一尊古佛,要多好看有什么用,你那脸,没救了吗?霓裳没收,再一次的自嘲着,看向沈轻舞时,第一次,有了一点点的关心。
沈轻舞无所谓的摇头怂着肩膀“不知道啊,反正一直贴着这膏药,瘢痕也没有扩散,这个毒初期很好解毒,可有一位药破血祛瘀,会伤及孩子,我便没用,孩子和脸比起来,孩子为之重要太多,反正就是一个破相的黑斑,只要不死人,一切都好说。”
沈轻舞不曾与霓裳说,当初她苦到极致,痛到极致之时,曦儿从自己的身体之中与自己分离的情景,那种痛,她毕生都不希望自己在经历第二次,哪怕豁出一条命来,她还是会先顾着孩子。
“若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或许当初我该拦下的是你的马车,这样,我就会少了许多的波折,说不定,一切都会不一样了。”看着沈轻舞在旁歪着脑袋说着话的模样,霓裳自心中叹出一口长气,很是无耐又失落的说话着。
当初,她揣着小心,没敢拦了沈轻舞在街市之中自己面前来来往往了无数回的马车,一是怕沈轻舞是个奸佞的小人,在真切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反而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所以这才迂回曲折的选了这么一条错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