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张静娴一惊,连忙道:“没……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府内红绡直垂,轻纱摇曳,喜灯高悬,红烛点点。
“堂姐,别来无恙啊。”
张静娴正是灰头土脸的躲着张均枼与张邑龄,这会儿张均枼却是自己找来了。
南絮闻张均枼此言未免惊诧,原来这张静娴竟是她的堂姐,怪不得昨儿晚上她脸色那般阴沉。
张静娴听话放下酒盅,站起身来,面朝张均枼略是紧张,福身微微行礼,语道:“贱妾见过皇后娘娘。”
“诶,”张均枼竟极是和善,近前将张静娴扶起,欣然道:“堂姐与我,怎还如此多礼。”
张静娴未免诧然,抬眸望着张均枼,略显震惊。
“怎么?”张均枼亦如她一般讶异,“堂姐不认得我了?”
张静娴当即接话,笑道:“认得,枼儿。”
闻言张均枼略是怔忡,顿了顿方才应了她,她怔忡是因张静娴唤她枼儿,她张静娴何时这般唤过她。
从前在家中时,张静娴若要唤张均枼,那她便直呼其名,既非妹妹,也非枼儿。
“好些年未见,不知堂姐如今过得可还安好?”
张均枼此话自已是戳到了张静娴的痛处,可张静娴自以为张均枼不记她怨恨,是以此言皆是无心,便未与她置气。
“嗯,”张静娴微微颔首,与她笑容浅浅,道:“挺好的,只是不及枼儿你舒适安逸。”
张均枼笑得温婉,“我在宫里头位分虽高,可也算不得清闲,每日都有诸多琐碎之事需我着手,若是可以,我还想将这位置送给堂姐呢。”
“呃,”张静娴闻言难免惊惧,吞吞吐吐道:“这怎么行,枼儿又说糊涂话了。”
她目中竟充满了愧色,怎么都不敢与张均枼相视,况且张均枼似乎话中有话,总叫她难以捉摸。
想当初,张均枼初被封作太子妃时,她便曾使了诡计欲要夺了她的位子。
而今张均枼此言,只怕是在试探她,可她眼神真切,看来又不像是作假,是以才叫她惶恐不已。
张均枼噗嗤一笑,道:“瞧堂姐紧张得,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了,况且堂姐你如今也已嫁做人妇,见你与徐卿这般幸福,我自然欣慰。”
“娘娘,”南絮在旁忽道:“天色已晚,咱们该回宫了。”
张均枼侧首目光微寒,略似愠怒,道:“今日灵姝大婚,本宫不想回去。”
“可是娘娘,过两日南郊祭天,您应当回宫准备诸多事宜。”
“既是过两日,”张均枼黛眉微微皱起,“那便明日再回去,姑姑且先回宫吧。”
南絮抬眸,张均枼望着她似有深意,道:“乾清宫那边一切都得打理妥当了。”
“是,”南絮暗暗欣喜,想是机会来了。
待南絮走后不久,张均枼望着她的身影,侧目瞥着瑾瑜,低语道:“你也跟着。”
瑾瑜听唤一怔,她何曾想过,原来娘娘对南絮姑姑也并非完全信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