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啊……”女医生对着商裴迪意味深长道。
商裴迪一怔之余顿时老脸微红,纳闷这女医师如此神通广大,怎么什么都知道。
女医生了然,指着大叠的化验单说,“年轻人,你看,这是这个女孩子的化验单,伤口撕裂很严重——呃,你懂的……性质上嘛,说不好听的,这都可以算作是家暴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还是爱人,有话可以好好说嘛……这样对她,就有点过了……总而言之,对待女人,有时候,要温柔一些……”
女医生看似谆谆,实则是不软不硬的教训,如同被鞭子抽到一般,商裴迪老脸火辣辣的。
还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直白地指责他对女人的残忍,甚至连“家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字都出来了。
唯有转身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女医生的嘱咐声,“哎——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伤口已经处理了,但是要定期上药,至少两个周内不得同房……”
……
舒池醒来后,病房里就图哥一个人。
见舒池醒来,图哥忙问她好些没有。
舒池觉得身子木木的,还是强打精神,说“好了”。
“商总已经回去了,让舒小姐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回去。”图哥转达着商裴迪的吩咐。
舒池“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商裴迪果然是被自己惹恼了,招呼都不打就闪人了。
——
舒池一方面惦记着医院里父亲的安危,一面又对自己惹怒了商裴迪心底惴惴。
在S市的时间里是坐立不安,食不甘味。
勉强在S市的医院里呆了两天后,在图哥的陪同下回了京城。
好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公司里并没有什么事,甚至她请了这么长的假期,回来的时候,公司里的领导对她的缺席不仅没有质疑,反而异常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需要不需要帮忙。
不管是真心假意,都令舒池一时有些感动,至少在她慌乱失意的日子里,还有这样的点点温情温暖着她。
她把去狱中探望父亲的情况还有她内心的疑虑和栗小丽说了一下,当然省略了余年这一节。
栗小丽听后仔细琢磨一下,也频频点头,“舒池,你说得很对。伯父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深明大义,明辨是非。他的工作接触的一直都涉及到公司的机密。如果为了钱,他得到的何止是区区几位数?再说,怎么可能会为了区区几万块钱葬送自己的前途?难道就是因为一时糊涂?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
栗小丽看似神经大条,说话很少经过大脑过滤,但是,这回的话却是让舒池深以为然。
她怔怔望着窗外的星空,半晌,幽幽道,“小丽,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我爸爸,他好像已经丧失了信心……我不知道是不是和香姨去看他有关。按理说,香姨回来了,他更应该好好活下去才对。可是,香姨,她居然都没有问小沫的去向……”
栗小丽摇摇头后义愤填膺,“舒池,你的这个继母,不是我说,心太狠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竟然出事后一个人抛夫弃子不说,这个时候,居然还回来,而她一回来你爸爸就要自杀……可见,啧啧,真是个扫把星……也是,年纪轻轻的,谁愿意等你老爸出来呢?等你老爸出来,她也成了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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