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想起来,那种痛,撕心裂肺,舒池的长睫湿润了。
毛青眉头一蹙,也愕然起身,道,“什么?!你,你没和舒沫还有她的妈妈在一起?”
舒池摇摇头,“自从爸爸出事后,香姨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撇下舒沫,天天找妈妈,好端端地也突然精神失常了……”
说到往事,何止是一个“悲”字能概括的了的,舒池忍不住哽咽起来。
这样的事情显然是毛青所不知道的,他也愣住了,面色也严肃起来,“舒池,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舒池喃喃重复着,苦笑一声,“毛青,不瞒你说,我过得,真的很累,很累……爸爸进去了,香姨离家出走了,舒沫也病了……只剩我一个,不得不远走他乡……从前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么多的痛苦和悲伤……那种一夜之间支离破碎,亲人分散,家不像家,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毛青,我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或许你一辈子也体会不到……”
毛青扶着舒池瘦弱的肩头,抬手轻轻抹去舒池腮边的泪水,轻轻摇摇头,语气也含了苍凉,“不,舒池,我也体会到了……”
舒池张大泪眼,愕然盯着毛青。
毛青背过身去,眼睛狠狠一闭,“舒池,香姨,之前来过我家……”
“什么?!”舒池惊愕地捂住嘴巴。
“嗯……”
她来过!若不是她来过,怎么可能给这个尽享天伦的家庭带来那样的灾难?!
……
“站住,你TMD往哪儿跑?”
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在村子里东躲西藏,身后一群持棍棒的男人穷凶极恶地追着。
女人不管不问地边跑边回头望,鞋子掉了也不顾,终于拐进一个胡同,慌里慌张地敲开一家的门。
进去后披头散发的模样吓了里面的一个老太太一跳。
“祁香,你,你这是怎么了?”
“东婆,家里出事了!!我,我被人追,先到你这里,躲,躲一躲……”祁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东婆纳闷,“出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敲门声和不耐的叫门声,“开门!开门!”
祁香吓坏了,哆嗦着,“不能开门!不能开门!”
东婆糊涂了,“祁香,到底怎么一回事!出什么事了!”
祁香面色苍白,连连摆手摇头,话也说不囫囵了,“东婆,孩子的爸爸,清明、清明他被人陷害,被抓起来了,他们便要找我……”
东婆更糊涂了,“清明出事了?被抓起来了?因为什么?再说,他们凭什么抓你?我和他们说理去!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门外的拍门声越来越大,祁香赶紧拉住东婆,“不要去!不要去!他们是疯子!!”
这时,屋里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孩,被拍门声惊悚,慌乱地从里屋出来,“奶奶,怎么了?!香姨?你这是?!”
“毛青,你看这……”东婆一脸为难。
“不要怕,香姨,我去看看!”毛青来到院子里的门边,怒声道,“什么人?!”
门一开,被外面的大力推门的力量冲击,毛青后退几步,差点趔趄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