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她抚摸着舒沫的头发,压抑住内心的苦涩,轻轻道,“小沫,你不是吵着要妈妈吗?她就是妈妈……”
舒沫转过视线,盯着香姨仔细看看,显然,眼前的妈妈和他脑海里的妈妈还是有区别的。
细看之下,几年的离别,眼前的香姨改变不少,而舒沫的记忆里,大约还是那个温柔美丽的妈妈。
看着儿子和自己的距离远了,香姨的心里既是痛苦又是恼火万分。
但是,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老师,还有儿子目前的状态,她终究是压抑了火气,“小沫,到妈妈这里来……”
在舒池的鼓励下,舒沫缓缓过去,拉着妈妈的手,许久,才叫出一句,“妈妈——”
就这一句,让香姨再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容易劝好后,香姨跟着舒池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福利院。
上车后,香姨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带着舒沫离开这里。”
舒池望着香姨红肿的双眼,心底叹息,“香姨,你准备带舒沫去哪儿?”
“当然是越远越好……”香姨冷冷道。
舒池无语。
“香姨,你觉得离开这里,会安全吗?”
听到香姨说起的曾经的那些的惊险的经历,她并不确定离开这里一定安全。
能将香姨控制地如此紧而又不出问题的那伙人,岂会是等闲之辈。
再说,将香姨带出去,那伙人能善罢甘休吗?
想到这里,舒池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周围。
今天出来,她并没有听商裴迪的要带几个人,除了开车的,就她和香姨。
“香姨,先在这里住一段吧,等我去见爸爸之后,再商量以后——”
话音未落,只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里,车辆狠劲抖了一下,接着斜刺里冲了出去,而后“咣”的一声,停了下来。
事情突兀,惊得舒池来不及反应,身子随着车子的惯性后挫一下狠狠掼向车座前面,额头一下磕在前面的座椅上,顿时撞得她头晕眼花,鼻子发酸。
猝不及防之下,香姨也同样磕的不轻。
与此同时,车门开了,司机下去,对着那辆肇事的车辆就过去了。
“你小子是怎么开车的?”他怒问。
那辆车并不显眼,开车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子,此刻,见自己闯了祸,也是惊吓地六神无主。
司机看了看贴着黑膜的汽车,注意到没有车牌的前后挡玻璃上都贴着“实习”两个字,再看看汽车的轮胎后,顿时警觉,转身准备上车。
突然间,这辆车的车门一下打开。
几个蒙面的男子手持棍棒冲了出来。
坐在车里的舒池见状,脑海顿时闪现出之前在C市的那场惨状,似曾相识的一幕上演,禁不住惊吓出声。
司机也意识到什么,连忙上车。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来人分工有序,其中两个人对付司机,另外的则已经上前大力拉开舒池那侧的车门。
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盯梢和行动。
看着司机纠缠于其中,不得脱身。
这样的阵势吓坏了香姨,极度惊恐之下,当来人拉开车门的时候,她甚至都忘了要反抗。
舒池则大声呼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香姨被拉出车门,跟个木偶似的被塞上那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