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横扫了梁千歌一眼,语气阴鸷的说:“你也给我滚!”
薄修沉的衣领还被薄修亦揪着,他抬起一只手,用指节碰了碰自己被他揍的地方,指节上沾了一点血,他颧骨处的皮肤,被薄修亦砸破了。
下手还是这么狠。
野蛮人。
薄修沉将薄修亦的手推开,走到床头柜边,抽了一张纸,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血,一边说:“骂我就算了,别骂她。”
薄修亦冷冷的觑着他。
梁千歌都快急哭了,她战战兢兢的开口:“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要说的事,是与薄修亦先生您六年前遭遇的那场车祸事件有关,我希望您能听我说完,可以吗?”
薄修亦蹙了一下眉,大概没想到会从这个堪称陌生的女人口中,听到对方提起当年那场车祸。
他是因为车祸变成现在这样的,双腿残废,前途尽毁,就连爱情也……
那场车祸是薄修亦的逆鳞,触之则怒,她阴冷的打量着梁千歌,片刻后问:“你想死?”薄修沉面上已经有些不悦了,他握住梁千歌的手,将她拉到身后,看着薄修亦说:“让你出车祸的人,也是杀她父母的凶手,你冲她发什么脾气?真以为你瘫了就得全世界
都让着你?”
薄修亦愣了一下,错愕的看着他。
薄修沉抿着唇,将擦过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转头看着梁千歌。梁千歌对他点点头,从他身后走出来,郑重的站在薄修亦床前,匀匀的说:“六年前,八月十日,我的父母因为一场工厂大火,双双身亡。六年后,当初被定性为意外火灾
的案件,出现了转机,
警方找到了其他线索,证实当年我的父母,是被人有意杀害的,不过因为时隔六年,很多线索又都在那场大火中被烧为灰烬,因此真凶到底是谁,警方一时也无法侦破。”
“不过警方通过其他途径,也大致锁定了凶手的方向,凶手是个亚裔人,他应该来自国外,大概是美国,他个头高大,身高有两米左右,肌肉发达,是个彪形大汉。”“六年前,八月十五日早上九点,他曾出现在某位目击者家中,据目击者称,他当时浑身狼狈,脸上身上有多处伤口,手臂还断了一只,警方将他当时的伤势初步猜测为殴
斗所致,并排查了之前两天,安城市内所有发生过的记录在案的斗殴事件,想从中探寻凶手的身份,却一无所获。”“可是凑巧的是,六年前八月十五日那天早上八点,从怀山县到安城市中心的山路旁,曾发生过一起特大车祸事件,当时有一位不幸的年轻人,被一辆行踪不明,无从考据
的汽车撞击到山拦外的斜坡里,那位年轻人,就是薄修亦先生您。”说到这里,梁千歌稍微停顿了一下,紧张的看了看薄修亦脸上的表情,才继续说:“遭到撞击后,肇事车辆离奇失踪,您这桩案子,过了六年都没破,只因为当时行车记录
仪上显示的对方车牌号,为假号,无法追踪,
您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管理者,您第一时间怀疑,这是蓄意谋害,有人出于利益原因,想要您的命。可是,现在警方有了更深的怀疑,您的那起车祸案件,或许并非有人蓄意,而是您在道路途中,无意间与凶手狭路相逢,或许是他的车子失灵,出现了什么问题,他的车
将您的车,撞下了山坡,而他作为一个嫌凶犯,不可能报警处理,他甚至不敢去医院处理自己的伤势,他肇事逃逸了,而您,却背负着这份巨大伤害,直到今天,都无法释怀,甚至封闭内心,更甚的,拒绝治疗您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