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索性把手机免提打开,说:“麻烦你再说一遍。”
电话那头,春堇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祁正的经纪人听完,忍不住问道:“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春堇直接说:“今天早上的微博,相信祁先生也看到了,我司艺人梁千歌小姐被人恶意攻击了,而就在刚才的信息追踪中,我司已经查到,买卖水军,热搜,在网上支付大
量发布对我司艺人梁千歌小姐极尽恶毒诬蔑言论的枪手的转账银行卡,就是我刚才报的那个卡号,而这张卡,我们查到是属于祁先生名下的。”祁正的经纪人闻言紧皱眉头,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查询,片刻之后,他双目一凛,说道:“这张银行卡已经不属于我们祁正了,这张银行卡是祁正先生支付给他的前妻方绒
小姐赡养费所用的银行卡,这张卡一直在方小姐手里。”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并不惊讶,只平静的说:“原来如此,那看来方小姐才是我们要找的人,不过我司对于方小姐针对梁小姐的一系列恶意行动,并不打算放纵容忍,所以
接下来,我们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操作,希望祁先生能够体谅。”
祁正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同处一个圈子,如果连这点暗示都听不出来,他就白混这么多年了。人家这是早就查到了,网上那些针对梁千歌的幕后黑手就是方绒,特地打电话来跟他说一下,不过是看在他和梁千歌关系好的份上,特地提醒他一下,避免他到时候不知
原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在背后帮方绒。
其实他们多虑了,他不会管方绒,方绒也不值得他管。
挂掉电话后,祁正的经纪人脸色铁青的说:“那个方绒,是不是有毛病啊?”
祁正没说话,只是揉着自己的眉头,满脸疲惫。
他也想知道,方绒到底在发什么疯?
另一头,离民宿最近的公立医院里。梁千歌躺在病床上,捧着一杯温开水,正在小口小口的喝,她的右手上,挂着输液管,她喝两口水,就抬头瞟旁边的薄修沉一眼,见薄修沉看过来,又赶紧把头转向别处
,不敢与他对视。
弹幕已经笑死了。
——这就怂了?刚才不是又砸东西,又打人的吗?
——求婚还没答应,薄总还在等你的答案。
——手上的情侣对戒,正好就当婚戒了,四百万呢,不失礼。
薄修沉看梁千歌已经把一整杯水喝完了,伸手想将杯子拿过来。
哪知他刚一动,梁千歌就像被惊到似的,突然抖了一下。
薄修沉沉默的将杯子从她手里抽走,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把杯子递还给她。
梁千歌尴尬地接过,指尖挠着杯子的边壁,小模样非常忐忑。
“考虑得怎么样?”男人清冷的询问声,这时缓缓响起。
梁千歌吓得差点把杯子丢出去,好不容易忍住了躁动的手,她赶紧把杯沿对准自己的嘴唇,掩饰似的,又大口大口喝起水来。
薄修沉耐心的等她喝完,也不催促,就静静的看着她。
梁千歌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又挠挠鼻尖,犹豫似的说:“薄修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很有哲理。”
薄修沉挑了挑眉:“什么?”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薄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