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显然,淑婷对这件事是不愿的,无论是被丈夫买卖,还是让自己的儿子给一个死人做儿子,她都是排斥的,所以才会在卖身契上写一个恨字。
不过等等,如果她是被买来的,卖身契怎么会在她自己手上?
难道是翁母后来还给她了?
梁千歌心里捉摸着,也没有答案,便跟着薄修沉继续往下找。
却在这时,空寂的房间里突然又一次响起“吱呀”的电流声。
梁千歌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贴着薄修沉说:“唱片机指针不是都挪开了吗?怎么还有声音?”
“是喇叭。”薄修沉指了指左上方的角落。
梁千歌抬头一看,果然看到那里安了一个老式的广播喇叭。
广播喇叭“吱呀”了几声后,音色优美的女播音员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女播音员在播放新闻,说的是诗礼传家翁家,于半月前,一门八口,被一场大火烧死灭门的事,其中死亡人包括翁老爷,翁夫人,翁府管家,以及五名仆佣。
播报结束后,梁千歌立刻看向薄修沉,问:“淑婷和她的孩子不在里面?”
翁少才的父母连同管家佣人都死了,但淑婷却在这个时候不见了,情况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了?薄修沉也心中存疑,他带着梁千歌,继续满屋子寻找线索,可又找了一圈后,却什么都没找到,薄修沉低眸沉思起来,却在这时,眼尖的梁千歌突然指着供桌底下,说:“
那个桌腿底下,是不是垫着什么东西?”
薄修沉一看,果然是,立刻走了过去,弯腰将那塞着的东西捡起来。
打开一看,竟是一张剪下来的报纸,报纸上只有一则新闻,标题是——在封建迷信的迫害下,那对可怜的母女。
梁千歌这时也走过来,念出下面的文字。“当我赶到翁家时,那对母女已经下葬了,我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竟然真的会发生,只因为是个女儿,只因为她生了一个女儿,尚不满月的婴儿,便这样被佣人活活按死在了澡盆里,她的母亲疯了似的想救下她,最后,换来的却只是当家人一句话‘你既然给少才留不下后,就去地下伺候他吧,这个孩子,总归喊他一声爹,也一并送到他身边
去吧’。这是何等的愚昧,何等的残忍,人命在他们眼中是否分文不值?这个天地间,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故事到这里,线路已经彻底明朗了。淑婷带孕被丈夫卖给了翁家冥婚,十月怀胎后,她生下了一个女儿,想要儿子继承香火的翁家,根本不接受这个女儿,便溺死了女婴,再杀害了淑婷,美其名曰,是把她
们送到翁少才身边去,然后几个月后,翁家包括翁老爷、翁夫人在内的八人,被一场无名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说是无名火,可承上接下看来,应该就是淑婷含冤莫白,变成鬼回来报了仇。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编造出来的蓝本,但同样作为母亲的梁千歌,还是看得心里冒起了火。
她跟薄修沉说:“如果是我的孩子在我面前被人伤害,我岂止放火烧他全家,我连他们家祖坟都给他全刨了!”
薄修沉拍拍梁千歌的后背,让她消气,同时说:“我也是。”
梁千歌看他一眼。
薄修沉揽着她的肩膀说:“不过这还是没有办法解释,卖身契为什么会在淑婷手里,还有,这张特地被裁剪下来的报纸,怎么会在供桌下面?”
梁千歌点点头:“卖身契和报纸应该都是破题的关键,我们现在把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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