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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千歌推开他的手,轻柔的说:“中午前一定回来。”
说完,走向了大门方向。
她扭开房门,走了出去,一门之隔外,梁千歌站在暗红色的走廊地毯上,沉默了片刻,终究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一门之隔的里面,薄修沉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走到宽阔的落地窗户前,看着外头车水马龙的旧金山街道,面色沉得宛如能滴出墨来。
十分钟后,梁小译从房间出来,妈妈已经不见了,他一脸水汽的问薄叔叔:“薄叔叔,妈妈呢?”
薄修沉从窗前走过来,拿起干毛巾,替小家伙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同时说:“妈妈有事,一会儿回来。”
梁小译乖乖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外面门铃响起,是早餐到了。
三分钟后,父子二人对坐在餐桌两边,安静地吃着面前的早餐。
梁小译喝了一口牛奶,抬头看向气场明显过于沉闷的薄叔叔,不解的问:“薄叔叔,你怎么了?”
薄修沉看向他,将手里的面包沾上果酱,问:“什么?”
梁小译说:“你好像不高兴?”
薄修沉垂了垂眸,没有回应,只淡淡的说:“吃饭吧。”
梁小译觉得薄叔叔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吃过早餐后,薄修沉打电话叫了收餐,同时拿起自己的手机,通讯录中,他的手指停留下梁千歌的名字那栏,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拨出去。
他走向沙发,打开电视。
一上午,薄修沉陪梁小译看了一部科教片,又教他做了几组运算,直到中午十二点半,房门才再次被打开。
梁千歌背着包从外面回来,她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她手里提了两盒草莓,是路过广场超市的时候买的。
她将包放下,走去吧台将草莓洗干净,她洗的很仔细,也很慢,薄修沉让梁小译自己做题,他走到她旁边。
两人呆在并不宽敞的水槽前面,薄修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将草莓从她手中拿走,说:“我来。”
梁千歌的手湿漉漉的,她顺手抽了一张纸巾擦手,身体靠在台桌旁边,静静地看着薄修沉的动作。
两盒草莓洗出来一个玻璃大碗的量,薄修沉直起身子,将碗放在桌上,转头看着梁千歌。
梁千歌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她端起桌上的碗,走向了沙发那边。
梁小译正坐在地毯上,趴着茶几算题,梁千歌将草莓放到他旁边,捻了一粒,塞到儿子口中,说:“妈妈特地给你买的,尝尝甜不甜。”
梁小译乖乖的吃下去,笑眯眯的说:“甜。”
梁千歌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小译不怕抽血是不是?下午你可以跟妈妈去一个地方吗?会抽一点点血,就像是体检一样,薄叔叔和妈妈也会抽,一点都不可怕。”
吧台那边的薄修沉闻言,稍稍闭了闭眼睛,片刻后,说:“不用了。”
梁千歌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梁小译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他隐隐有些不安。“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我手机里有鉴证报告的照片,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