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抖一下,小小年纪,都快得帕金森了。
梁千歌盯着地上的男人上下打量,过了一会儿,她对苏竟安说:“剪块布过来,帮他包扎一下。”
苏竟安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梁千歌抬眸:“不愿意?”
苏竟安被她这么一盯着,浑身上下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说:“愿意,愿意,姐吩咐的,我哪有不愿意的!”
苏竟安给地上男人包扎的时候,薄修亦问梁千歌:“不把他交给警察?”
梁千歌说:“还不急,他背后的人还没出面。”
薄修亦说:“他一直不回去,同党可能以为他已经暴露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撤离了。”
梁千歌笑了一声,并不说话。
——
下午两点半。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梁千歌中途一直在看手机,电话却一直没有人再打来。
快到三点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梁千歌眯了眯眼,朝薄修亦看去。
薄修亦问道:“谁?”
外面没有人回答。
梁千歌走到薄修亦后面,推着轮椅,将他推到洗手间里去,然后给苏竟安使了个眼神。
苏竟安赶紧跟着一起进入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后,梁千歌走到大门旁,她一手握着水果刀,一手慢慢按住门把手,将把手往下压了一下,门开了。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梁千歌不敢大意,谨慎的没有探出头去。
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一串“叮铃铃”的手机铃声,从下方传来。
梁千歌低头一看,就看房门外面,一只白色的手机,正安静的躺在地上,屏幕正亮着,一串纯粹数字的号码,浮现在屏幕上。
梁千歌将手机捡起来,按了接听键。
电话却在下一秒被挂断了。
梁千歌皱了皱眉,正心存疑窦时,手机屏幕上方,一条短信内容显示出来。
上面只有一个字——砰。
这是挑衅。
也是示威。
梁千歌握紧手机,就在这时,她口袋里苏竟安的手机响起了,她赶紧接起。
电话那边,薄修沉的声音传来:“锁定目标了,正在追捕。”
梁千歌立刻问:“哪面?”
薄修沉说:“东面。”
梁千歌说:“东面一百米外有个三岔路,红绿灯的变灯时间为七十秒,三岔路左边通往天宇广场,右边通往福安街,前面直达机场。”
薄修沉说:“他们应该是去机场。”
梁千歌说:“不,是福安街,福安街绕过一栋银色建筑,可以从单行道进入瓷北正街,沿下方走,可以进入机场主干道。”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寂静。
梁千歌以为他挂了,唤了声:“薄修沉。”
薄修沉说:“他们在瓷北正街。”
梁千歌愣了一下:“已经确定方向”
“他们。”薄修沉打断梁千歌,语气冷冽:“我的父母。”
瓷北正街那里有家茶楼,是安城市的老字号,距离茶楼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有一家珠宝店,苏母和于素兰正在珠宝店里买首饰。
梁千歌一咽唾沫,顿时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