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镖师看着她,脸憋的通红,却一个字都没说,张口咬碎了什么,吐出一口黑血,脖子一歪,死了。
苏木槿一怔,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沈婉姝见状,一脚将那镖师的尸体踹出老远,手持长鞭立于身前,防备的看着剩下的那些镖师。
那些镖师乍见相交多日的兄弟对自己人动手,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这、这……周胜怎么会对沈镖头动手?”
“他疯了吗?”
“沈镖头,你怎么样?”
大表哥沈继轩脸色冷凝,扶着四舅舅快速点了他伤口处的几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抬头对诸人道,“项叔,过了磐云坡就差不多是我们的地盘了,你带着其他镖师先回镖局,我……跟我两个妹妹先走一步,给我四叔看伤。”
闻言,镖师里,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站出来,点头道,“沈镖头的伤势要紧,你们先走,我们必定会把东西安全送去李家。”
说罢,吩咐人腾出一辆马车,沈继轩道了谢,与苏木槿一起扶着沈延霄上了车。
沈继轩驾车,沈婉姝骑着马随车,苏木槿在车上照顾沈延霄,赤电暂时留给了镖局的镖师,回头再带回去。
“四舅舅,你怎么样?”苏木槿扶着沈延霄,一脸担心。
沈延霄脸色发白,却笑着摇了摇头,“一点小伤,不碍事儿。槿姐儿,你们怎么会来磐云坡?”
“……我跟姝表姐在赛马,走到镇口,心里总觉得不安,就来这边看看,谁知道……”
沈婉姝在一旁附和着点头,“四叔,我也是,越往这边走心里越忐忑,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幸亏我跟槿姐儿来了,不然你们……”
说到这里,沈婉姝沉了脸,很是不赞同的看了叔侄俩一眼,“四叔,你跟大哥今天是怎么回事儿?那群山匪都对你们下杀手了,你们居然还在抵抗不反击?!你们平时可不是这么教我的!”
沈延霄的神色一顿,呵呵干笑了两声,见沈婉姝一副‘你不说不行,一定要说出个道道’的模样,捂着腹部哎呦一声,伤口霎时涌出一股血。
苏木槿忙重新点了他的几个穴道,将血重新止住,朝沈婉姝轻轻摇了摇头。
沈婉姝皱了皱眉头,见自家大哥和四叔都带了些许心虚躲闪的目光,又气又急,长鞭从手中甩出,破空一声尖锐的声响传来。
“真是……急死人了!不管你们了,有本事你们跟爷爷也不要说,哼!”
她骑着马朝前窜去。
苏木槿垂着头,看着四舅舅腹部一大片被血染湿的布料,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镖局里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他们全死在了那些山贼的手里,所以,她一直以为,四舅舅与大表哥是被山贼所伤。
如果,不是呢。
如果,是镖局里一早就有人勾结了山贼,想找机会除掉四舅舅和大表哥呢?
可,动机呢?
要杀四舅舅和大表哥,总要一个动机的,不可能因为四舅舅是镖头吧?
她曾听二表哥说过,四舅舅这个镖头虽承担的责任重大,分到手的钱却是跟其他镖师一样的。
所以,镖师不可能因为这个对四舅舅下手,那么,为什么?
那个叫周胜的会动手杀四舅舅?
她,想不明白。
……
马车很快进了镇子,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大夫止了血,开了药,唏嘘道,“怎么伤的这么重?再用力一些,都要洞穿了。这些药内服,这些药外用,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冷凉之物,半个月以后再来复诊。”
“谢谢大夫。”沈继轩付了钱,几人从医馆出来,又换了辆带篷子的马车,一路放慢速度往苗家寨而去。
等到了村口,业哥儿先扑了过来,“三姐,你们去哪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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