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如今已经证明,齐皇的确病重,她母妃也被软禁起来,最重要的是,不是稷下学宫设的局,而是太子疯了。
那么她一个人强闯进去,也没意义。
她要回山,搬救兵。
齐皇供奉院内有宗师级的大内供奉,而且,大供奉还是宗师巅峰。
但大供奉只听命齐皇一人之令,太子调不动。
今日出面的,虽有高品宗师,但吴媛想走,他们在顾及她性命的前提下,未必拦得住她。
念及此,吴媛转身就要离去,然而那四名供奉和大内侍卫都不可能简单让她离去,正要出手时,忽然一阵强劲罡气袭来,四名大内供奉率先倒飞出去,那些大内侍卫也纷纷东倒西歪散到一边。
姜太虚的身影,从天而降,面沉如水,目光不喜不悲淡漠的看着吴仞。
吴仞震怒道:“姜太虚,你可还有一丝一毫人臣之礼?”
姜太虚淡淡道:“太子是想挑起学宫与青云寨之仇恨,想让我等同归于尽么?太子,你望之不似人君,身为一国太子,不思强国安民,却心存阴诡毒念,为了皇位,不顾社稷之安。待陛下醒来,吾将奏明天子,废黜太子。稷下学宫,难认你这样的太子,你好自为之。”
说罢,又对四名供奉院长老后的一个老太监道:“送吴仞入景阳宫,暂由五皇子与内阁处置国事,三日内,陛下必然醒来。”
老太监闻言,颤巍巍的躬身一礼,道:“如此,奴婢就等三日后吧。”
说罢,单手拎住面如死灰的吴仞,如鬼魅般瞬间消失。
此人便是供奉院的大长老,齐皇吴聪身边的第一心腹高手。
众人散去,姜太虚对看着他的吴媛和皇鸿儿道:“你们可以去告诉林郎君,放他放心来临淄诊治吧。”
吴媛并未回应此事,而是问姜太虚道:“子渊,稷下学宫,也终究是人臣之地。你怎敢妄行废立之事?”
姜太虚闻言,垂下眼帘道:“此事,博士当去问林郎君。”
说罢,转身飘然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皇鸿儿啧啧出声道:“这位稷下学宫首席弟子运势越来越盛了,若果真能给他十载,说不定他真的化凡成圣。”
吴媛没有心思理会此事,顿了顿,往皇宫西侧行去。
皇鸿儿奇道:“咱们不赶紧回山,请小郎君来么?”
吴媛边走边道:“我先去看看我母妃,鸿儿,你可以先回山寨。”
皇鸿儿摇头道:“丢下你一个人怎么行?虽然不大喜欢你,可总归还是一家人,不能丢下你不管。”
这话,让吴媛脚步微微一顿,又继续行进。
但心里,却多了丝丝温暖。
一家人……与这皇宫大内的家人,截然不同呢。
……
夫子山巅。
草庐内,夫子遥遥望着皇宫方向。
沧桑复杂充满智慧而又淡漠的眼眸中,此刻多了抹欣慰。
哪怕知道,废黜太子,会动摇国本,损害齐国国运,进而,可能牵连到他的大道,使其本就无多的寿元再度减少。
但姜太虚,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
难得啊!
这一步,是姜太虚向圣道迈出的极重要一步。
念及此,夫子又看向西面。
是该做了断了……
……
PS:今天没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