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
许辞和李昊琛互视一眼,都有些呆愕和不敢置信。
“朕留下你们,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至于主谋是谁,朕已是心中有数。朕不傻,事情已经这么清楚,朕难道还分不清是非黑白吗?”
见太康帝都这么说了,许辞和李昊琛那肯定是见好就收,能走就走。既然都不罚了,不走还留在这里看太康帝脸色不成。
于是太康帝此话一出,李昊琛率先拱了一下腰,“既然如此,那儿臣和许辞便先行告退。”说罢不等太康帝回话,拽起许辞的胳膊头扭头便飞也似的出了帐篷。
帐内,太康帝环视了空无一人的四周,长叹一声,肩膀顿时耸拉了下来。
便是这一耸拉,太康帝顿时仿佛老了十几岁,再没有方才有人在时那威严的气势,取而代之地则是一股无力的苍凉和悲哀。
圣德,我拥有天下又如何,没有你,天下在我眼中犹如炼狱。
我早就该想到,那不会是你。
可是她真的又太像你,像得我明明猜到是假的,还依然欺骗自己。
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可黄粱一梦,终有一醒,我还是被我们的儿子给叫醒了。
太康帝双眸沧桑哀伤,抚着拇指上的扳指。
圣德……
帐外,李昊琛脸色不愉,瞪着许辞。
自知自己这次贸然行事吓到了他,许辞自知理亏,他吐着舌头耸了耸肩,摇着太子殿下的手臂撒娇道,“殿下,这次是我不对。”
太子殿下面若寒霜,这次却没有接受许辞的撒娇。
他拽着许辞便大步往自己的营帐而去,许辞被李昊琛抓着手腕,瘪了瘪嘴,只好大步跟上。
太子帐篷前早早就有侍卫守候在外,甫一靠近帐篷,李昊琛便道:“你们都退下,孤有要事与太子冼马相商,靠近者,杀无赦。”
说罢便像拎小鸡一般将许辞提溜起来,一把拽进了帐篷内,这才放开许辞。
许辞一离开太子殿下的钳制,便就“跐溜”一下赶紧窜到了屏风后面。他像只犯了错的的小猫一般,躲在屏风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地瞪着李昊琛。
李昊琛气极反笑,指着许辞道:“别跟我用这一招。”
许辞砸吧了几下嘴,低声嘟囔,“这招管用,为何不用。”
李昊琛耳力极好,自然是都被他听了去。
这一听不要紧,登时就把他给气乐了,“还敢顶嘴?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时迟那时快,李昊琛话音刚落,许辞只觉眼前一花,就被圈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独属于太子殿下的野性男人气息袭来,许辞登时双腿一软,反手抱住李昊琛。
被抱住的李昊琛:“……”
他原本还打算吓唬吓唬许辞,可这个小家伙,一进了自己怀里就扑上来反抱住他,反而让他忘了还击之力。
柔软的身躯就在自己怀里,李昊琛哪里还有心思教训许辞。
许辞察觉到李昊琛身体的放松,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媚眼如丝,眼睛睁得大大的,装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他嘟着嘴道,“太子殿下,你要怎么教训微臣。”
李昊琛气结。
“真拿你没办法,”太子殿下反手用力拍了许辞的背一下,再猛地紧紧一收,将许辞牢牢收进了怀中,“你可知今日我一见你在厅下跪着,登时脑子便没了主意。”
许辞将脑袋迈进李昊琛的胸前,听着对方胸口有力强健的心跳声,“恩,这次是我不好,太子殿下。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这次让李昊晟将假皇后娘娘安插进来,我们再挖走她就要费更大一番功夫。时间仓促,我便没来得及告诉您。”
“哎,那你也不能连告诉都不告诉我一声,便这般鲁莽行事。你可知,我信你,也尊重你,我并非只想圈禁你,限制你的。”
李昊琛声音温暖淳朴,许辞眼睛酸涩,“我知道,殿下。我都知道,但是我也有把握您一定可以救我。我们夫夫合璧,其利断金,所以我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把魏氏给射杀了。不会有下次了,殿下。若是再做什么事情,我一定事先通知你。”
“好。”李昊琛便只是说了一声后,再没问许辞一句,只是牢牢将许辞抱紧。
他没有问许辞是如何得知的消息,也没有问从没杀过人的许辞为何有这等胆量。他全然信任着他,只要许辞不主动提,他也不会过多询问,引他尴尬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