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味道扑面而来,让阿紫有片刻的晃神。
阿紫慌忙朝后退了一步,脱离了那股左起洋特有的气息,这才长长透了口气,“既然赶回来了,就快些准备准备出发进宫去吧,再迟一些就来不及了。”说罢转身朝外走去,不再看左淇洋一眼。
左淇洋撇撇嘴,背着手跟着阿紫朝外走去,一个不防备,正撞上了突然僵立在那里的阿紫身上,他本能地朝后一跳,躲闪开了,绕到阿紫身边。
“刚还说来不及,现在自己又傻愣在这里做什……”
左淇洋话讲到一半,朝阿紫看过去,惊得将后半句咽了回去,笑容也收了起来。
阿紫此刻直勾勾看着前方,脸色白得甚至透出些乌青来,原本水灵灵的一双桃花眼,现在剩下的只有疑惑,愤怒,恐惧,和悲恸。
她从头凉到脚,混身不住地颤抖着,只觉得自己周遭天旋地转,一切都变得那么虚无,先前所闻所见的一切全都破裂成无数的碎片,在她的世界里漫天飞舞,看不真切,触不到摸不着……
“阿紫?你怎么了?”左淇洋这下慌了起来,揽着阿紫的肩膀担心地问。
可声音传到阿紫耳中,却觉得像是从天边传过来一般,她只觉得脚下绵软一片,用尽力气才勉强站稳,努力回过神来,已经一身一头的冷汗,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前方,空洞地看着左淇洋,虚弱地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左淇洋顺着阿紫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跟着自己回来,刚从下了马,此时正站在门前和府里人快速交代着什么的严无畏。
“他是严无畏,”左淇洋不明白为什么阿紫会对无畏这样抗拒,只能将对方的身份解释给她听,“我现在说这宅子是我一个朋友的,说的就是他,实际上这‘严府’就是皇后娘娘赐给他的。
“他是皇帝和皇后的义子,因为从小被皇后娘娘带大,所以赐了西由皇室的‘严’姓。他倒是从小就很争气,能文能武,在带兵冲锋陷阵方面更是既有急智又有大谋,不只是西由皇室,就是朝中的内臣和边疆的外臣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这些年被皇帝调到龙脊山脉下面的龙尾谷驻守,多次抵御了北边兽族的侵犯,是个将才。
“他与皇后娘娘最是母子情深,在西由民间也是传为一段佳话。如今皇后娘娘难得大病初愈筹办一次寿宴,举国同庆,无畏原本在龙尾谷脱不开身,可他实在感念自己义母的恩情,多次和皇帝求情,这才准了两天的假,回来参加自己母亲的寿宴。”
他尽可能简短地将严无畏的身份和阿紫说了,见她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倒越发苍白了下去,急着又没头没脑地补充道:“无畏虽然贵为将军,又常年在外带兵,实际上为人最是温文尔雅,很有文士风范,又十分平易近人,你不必担心,他必定比我要好相处的多。”
阿紫过了许久才将视线从严无畏身上挪开,转而看着左淇洋,嘶哑着声音道:“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