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得躲在门外不知所措,早已经育有一儿两女的谢婆子露出一副农都特有的淳朴笑容来看着阿紫道:“夫人真是好福气,生得很画上的圣心娘娘似得不说,嫁了唐老爷这样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夫妻和和美美恩恩爱爱的,这样甜蜜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该添个小少爷了吧?”
一番话说得原本就面有难色的阿紫更是低下头去一句话说不出来。
待饭菜准备停当,两人在桌边坐定,确定谢妈妈不会再过来,阿紫才怒目望着唐寅褐嗔怪道:“都是你非要这样猴急。”
唐寅褐夹了只鸡腿放进阿紫碗里,面不改色道:“这样哪里不对了?”
阿紫低头扒了两口饭,心里却想着刚才谢妈妈最后的那句话。
师父柳斯琦离开前给了自己一瓶药丸,让自己在确定阿褐可以从朝廷脱身之前都不要断了药。
她自然知道这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也很是理解师父想要保护自己的一番苦心。
可她毕竟是女人,如今又总算如愿成了阿褐的女人,被护在这么一间小宅院里,每天除了等阿褐回来便无事可做,心中那一点点渴望就越发被放大了出来。
她最终再次违逆了师父的嘱咐,将那药瓶尘封在床边的暗格里。
可从洞房那日之后到现在也有数月的时间了,自己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不禁摸了摸肚子。
“是不是还太早了些?”
她自言自语着。
唐寅褐见她吃着饭却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有什么烦心事,阿紫只是摇头,开不了口。
可眼见着阿紫的一举一动,唐寅褐早猜出了一二,却并不说破,只在心里苦笑了一阵,若是被阿紫知道是自己刻意为之才让她迟迟没有动静,怕是很难原谅自己吧?
阿紫抬眼望着阿褐,见他神情有些古怪,觉出这其中有猫腻,皱眉轻喊道:“阿褐,你……”
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一直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的玉尘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声,阿紫扭头望过去,就见白虎死死盯着门外,龇牙咧嘴,颈背上的毛发一根根竖起来。
再转头去看阿褐,才发现对方早已经不动声色起身来到门外。
今晚没有月亮,院子里间隔着挂着的灯笼昏暗的灯光下屋檐外的树影婆娑,没有风,却有丝丝气息在耳边流动。
刚才与阿紫在屋里缠绵时将绝尘解下来随手放在了桌上,所以唐寅褐此时手上并无兵器可用,只是紧紧握紧拳头,一双眸子盯着远处房檐之上。
并不想给对方过多的准备时间,唐寅褐脚下一点,悄然跃至屋顶,夜色下身子一拱,如猎豹扑食,勾起手朝前用力一抓,再一撩,一个黑影就随着他的手臂的挥舞被用力甩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长弧来,最后重重砸在了阿紫练习水上漂的沙地上,扬起一阵沙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