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淇洋被晾在御书房里一站就是一天。
没有见到皇上的身影,也没有小太监递消息过来。
所以他不敢动弹,只能一直直挺挺立在临窗的书案旁。
外人看来只觉得他性子奇好,脚下功夫也了得,竟是站在那里一站就是近十个时辰,脊背挺得笔直,动也不曾动一下。
可期间的痛苦却只有左淇洋自己知道。
腰背一阵阵的酸痛折磨不说,双腿也早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勉强将身体的重心在左右脚上开会调换着,轮番让双腿歇息一番,这才没有因为下半身僵硬而撑不住倒下去。
可说出去或许会令值夜的小太监咋舌,但左淇洋此时身体越是痛苦,心里就越是轻松,他等得越久,就越觉得事情并非全然无可挽回。
严皇帝现在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闻不问,无非是想要惩罚他罢了。
想到这里左淇洋不禁在心中苦笑:这惩罚的方式真是相当幼稚,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
可他跟了西由这位皇上转眼也有五年了,对他的脾气自认为还算清楚。
他还愿意在肉体上惩罚他,那就说明他对这个御前侍卫还存着希望。
或许皇上只是气不过自己对他有所隐瞒?在等他主动跟他服软?就像皇上一向看不惯自己和太皇太后有得太近,对太皇太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自己却有所保留一样?不管是什么原因让皇上察觉了些蛛丝马迹,但这一次显然他决定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想要给左淇洋些厉害瞧瞧,让他知道究竟谁才是自己的主子?
想通了这一点,左淇洋淤积在胸中许多天的心结也就解开了,一直以来那种被未知和不确定压着透不过气的感觉也终于散去了。
只要皇上不至于和自己彻底翻脸,将他扫地出门,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只需要想好如何去应对便是了。
左淇洋心下合计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重新亮了起来。
有小太监在门外报了声“皇上到”。
左淇洋身子一震,曲膝就要跪下去,不料直挺挺站了一天一夜的结果是膝盖僵硬如两个沉重的石块绑在腿上一样,根本不听使唤。饶是左淇洋这样脸上功夫过硬的人也有些受不住,原想要朝前弯曲的双腿最终只是有些诡异地晃了两晃便朝前倒去,连带着他整个人一个趔趄栽了下去。
等到严皇帝领着人慢悠悠走进来的时候,正撞见左淇洋趴在地上,模样极为狼狈。
严皇帝垂眼瞥了左淇洋一眼,微微挑眉,眼中满是鄙夷,冷哼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轻摇着头朝前去了。
见皇帝走远,左淇洋这才慌慌张张重新站起来,也顾不上腿上依旧麻木酸疼,一瘸一拐走到皇帝塌前,重新费力地跪下来。
这一招“苦肉计”显然在皇上这里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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