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正宇瞪大眼睛,“户部监丞?他为什么帮我们姑娘?”
“我哪儿知道啊,兴许秦三老爷眼看就要做官了,给些面子,以后好结交吧。”丰掌柜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多少知道些官道道的事。何况秦府也算余杭大户,底总是要摸摸的,但他消息有限,能打听到的也就这个。
周正宇回来告诉沉欢,她自然不会信的,就算秦松涛是个难得的年轻状元,可状元何其多,还没正式敕授,谁也不敢说他前途如何,实权派的户部会给面子?
回家将事情一说,秦琬歪着头说,“既然他知道沉欢,很可能是宁大公子暗中帮忙啊。”
又是宁逸宏?
他居然连自己做生意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为啥啊?
沉欢百思不得其解。
新月掀帘进来,“小安有事禀报。”
“叫他进来。”
小安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少爷、姑娘,出事了……。”
“慢慢说。”秦钰看着他。
小安往门外瞅了瞅,新月醒目的将门帘放了,自己守在外面。
小安压低声音道,“飞刀疤死了。”
“啊!”秦钰、秦琬一起惊叫起来。
沉欢心沉了沉,她该想到的,可惜自己动作慢了。
“府衙怎么说?”
“他是在城外的河里被发现的,听仵作说是淹死的,就没再听说什么了。”
“糟糕!如此一来,怎么查父亲母亲的死因?”秦钰急了。
飞刀疤的事情,沉欢并没有透露出去。杀人者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盯上了飞刀疤,只是因为她在秦府放风要找线索,才逼得他们杀人灭口。线索看似断了,但杀人者只要动,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小安,你赶快去查下他的儿子在哪里,如果他没有其他家人,就让正宇哥哥带到农庄里找个可靠的人收养着。如果有人带走,打听清楚去哪里了。不过,不要让人晓得。”
小安愣了愣,随即颔首,“好,小的马上去。”
“欢儿,你是想帮飞刀疤收养儿子?”秦钰脸色不好。
“他儿子说不定知道什么。”秦琬看着沉静的沉欢道。
秦钰恍然大悟。
三人紧张的等了一个时辰,小安子浑身是汗的跑了回来。
“人带进庄子了,不过正发烧呢。”
沉欢悬着的心放下了,“新月赶紧给小安绞块毛巾,再取些点心来。”
小安抹着脸,“姑娘放心,没人瞧见,我是从飞刀疤住的房子后面窗户里爬进去的,那孩子发着烧在犯迷糊,估计没人愿意理了。正宇哥哥和我悄悄的将他从窗户抱出去的,还请了大夫给瞧了,无大碍。”
“办得好。”沉欢赞道。
“我们去看看。”秦钰急得道。
“不行,把他带到庄子里已经很冒险了,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说。”沉欢摇头。
秦婉不由靠近秦钰,“哥哥,我有些怕。”
秦钰握了握她的手,“不怕,有哥哥在。”
沉欢抬头看了一眼姐姐和哥哥,真是难为他们,豪门公子小姐,哪里经受过这些惊吓。她前世为了吃饱肚子,假扮男子背过尸首,为了找吃的,夜里跑到坟群偷祭品,经历的常人无法想象。
怕,在她这里,早就没有这个字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滴答滴答的,外面下起了小雨。
江南春雨,美而神秘。
沉欢撑了一把绘了一支玉兰的油纸伞,在丹桂院到处转,
天灰蒙蒙的,雨水把本来灰色的小院,清洗得更加洁净清透。
滴滴雨丝落在绕着游廊的人工小溪里,水面上画起绵绵不断的圈圈,仿佛述说着属于这里的故事。
沉欢总觉得这个小院子有种莫名的诡异冷幽。
转了一圈,最后走到通往那个种满桂花树的后花园的石道上。
后花园的门斑驳落了漆,是丹桂院里最显得无人打理的地方,可院子里的桂花树的叶子更绿了,雨中带着阵阵桂花芬芳,闻着让人精神一振。
吱呀……
她推开木门。
小小的淡黄色花簇被雨抚落于地,飘飘洒洒在清灰的青石板上,却也因为凋零而衬托宁静,可惜,杂草掩了去路,掩盖了许多许多。
周围静谧无声,就连雨声似乎也轻了许多许多。
目光一顿。
被杂草掩盖的青石板尽头,花园的最深处,冉冉飘袅一缕青烟。
有人焚香!
------题外话------
这章肥肥滴……
亲爱的们给度度的留言让度度感激万分,啥都不说了,唯有努力码文,写个好故事奉献给大家。
度度能不能获得第三天全看亲们了,明天就下推了。喜欢的妹纸赶紧跳进碗里来,否则,找不到沉欢了。
9点55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