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容柳又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认人不清,所托非人。
“郎主。”元氏忽然缓缓开口。凄凄道,“你处死妾身吧,这珠子是妾身趁二郎君不注意时暗中偷拿的。”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罗氏终于松了口气,猛的扑过去一顿拳脚落在元氏身上,“让你败坏我儿声誉,让你不受妇德。”
“你?你?”殷颂犹自不敢置信这惊人的丑闻,待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踢在她胸腹上。
元氏再一次跌倒地上,咳嗽两下之后唇角溢出鲜血来,她挣扎两下爬起来跪好。比起其他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冷漠的目光,那松了口气的叹息更是让她心如死灰。
“郎主。”她又开口,仿佛自虐一般,“妾身自见二郎君那一日起,一颗心便系在其身,不能自拔,如今虽已知错,然悔之晚矣,郎主要杀要剐妾身听凭吩咐,但求能有来世,妾身当牛做马以报答郎主救命之恩。”
在殷颂的这些妾室里,赵氏和谢氏身后的两个大家自是不用提,其他妾室的娘家就算不能跻身华族,至少也是个富裕之家,次门之上。只有她,如花似玉的年龄,在新安人来人往的街道头插草芥,卖身葬父。
然后是殷颂路过,捡了她,给她伪造了一个不凡的身世,之后又给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妾室身份。殷家这样的大家,即便只是一个妾身身份,于她而言,也不亚于是麻雀攀上凤凰高枝的荣耀。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可是,除此之外,她年少风华,貌美如花,而殷颂早已过天命之年,心里却又如何能甘心得下?
遇见殷照的一开始,她心里便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错误的纠缠,却又甘心情愿,在他有心逗弄之下半推半就。只是现在,在那一张惊慌推搪的面上,她终于看清了自己这一生错误的源头。
之后殷颂一声令下,元氏品德败坏,影响殷家门风,择日沉塘。殷照放浪形骸、不思上进,禁足一年。
元氏伏身拜倒:“妾身谢过郎主恩德。”
“郎主开恩,我儿可也是受连累……”罗氏正要反驳,殷照把她拦住,于他而言,这已是极好的结局。
堂上众人神色各异,冷眼旁观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有人装模作样的想要求情两句,殷颂却更恼元氏从一开始把事情闹大,让众人看了一出家丑笑话,没施万剐之刑已是开恩。
元氏被关进私牢之后,殷颂甩袖而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离去。
“阿姊、阿姊。”让人始料未及又意料之中的一出戏刚一结束,殷暖慌忙去查看水奴情况。此时水奴面上已不见半分血色,地上的血迹更是让人心惊。
“阿元。”谢氏吩咐道,“快些请苏疡医前来。”
阿元慌忙点头,把水奴小心翼翼的推往殷暖怀里,而后匆匆离去。
殷暖用袖口擦去水奴脸上、额头上的冷汗,面上急的几乎和水奴一般苍白。
“大娘。”水奴抬头看向谢氏,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一些,满面愧疚的说道,“婢子有罪,如此诋毁于你,请你责罚。”
谢氏摇头,“无妨,你也是无奈之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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