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笑容的妇人,看来有些眼熟,应该是之前见过却不曾说过话的。
“水奴是吧?”来人笑道,“你叫我杨阿嫂就行。”
水奴忙侧开身,微微颔首道:“杨阿嫂请进!”
杨阿嫂进屋,在桌前坐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矮桌上,笑道:“这些是刚做好的糕点,送一些来给你尝尝。”
水奴给她沏了茶,道过谢之后拿起一块尝了尝,笑道,“很好吃呢,多谢杨阿嫂费心了。”
杨阿嫂闻言立刻笑得更开心了,“之前还以为你是个不爱说话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初来乍到的缘故,倒是我误会你的了。”
“无妨。”想起之前右沁所说,水奴笑道,“确实是我自己整日里闷在屋子里太懒惰了些。”
“以后相熟就好了。”杨阿嫂饮了一口茶,惊讶的道,“右沁说得没错,一样的茶,水奴你煮的果然好喝多了。”
水奴便又笑了笑,客气几句之后,邀请她以后常来坐坐。
如此到了第二日,水奴便去找右沁说了自己想要做事的想法,右沁惊讶的道:“水奴,你身体好了吗?才来砚庄几日,之前闫翁说的是至少要等到一月之后才能给你安排事务呢?”
“右沁阿姊。”水奴稍稍退后一步,摊开双手道,“你看看我,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右沁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行,你现在还年轻,自然看不出来,若是以后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
水奴笑道:“右沁阿姊你昨日才教我自己有什么事就要说什么,所以若真有什么顾虑,我又怎么会瞒着?”
右沁又打量她片刻,而后说道:“那好吧,不过你要先和我去请示过闫翁才行。”
闫翁听闻水奴想法之后也很是惊讶她的决定,见她坚持,便去请了庄里的疡医来确定水奴是否已经康复,如此兴师动众倒是让她有些赧然。
之后疡医说了无事,只需好生调养就好,闫翁方才松口,让右沁自行给她安排。如此,几个时辰之后,水奴就出现在砚庄的织房里。
“水奴是吗?”
“果真近看更美呢?就是太柔弱了些。”
“以前在织房里做过吗,都会些什么?针绣会吗?”
这般热情的问候此起彼伏,水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响,才浅笑着回道:“婢子名唤水奴,在司园时曾在织房待过一段时日,手摇纺车和脚踏纺车都会的,至于针绣之前容柳阿姊也曾教习过。”
“容柳?”有人惊叹道,“就是针绣极佳的那个容柳吗,我一直想向她讨教呢?”忽然又叹息道,“可怜容柳命途多舛,早早的去了。水奴既然学过,能教教我吗?”
“好的。”水奴点头,“虽未学得容柳阿姊一二,但只要是我会的,定会知无不言。”
光阴似箭,如此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方式,不过转瞬,已经过了一个春夏秋冬的更替。
而这一年,殷家三郎君殷昕与马家娘子马思琪定了婚姻;先皇司马蕴薨,新安王司马瑜登基,李陵容获封淑媛,位列九卿之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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