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你了,既然来到私庄,便先去给闫翁和右沁阿姊说一声吧!”
因田点头,然后告辞离开。
直到确定人已经走远听不见门内的动向,司马君璧才扶着矮桌咳嗽起来,阳光忽然照进屋子里,先前还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亮堂起来,便能清晰的看见司马君璧的肤色虽然极为白皙,却隐隐透出一种苍白的病态来。
“这天气忽冷忽暖的还真有些猝不及防。”司马君璧用手帕轻轻抹去眼角咳出的眼泪,把边上的火炉里一直温着的汤药倒出一碗喝了,又坐了片刻,直到脸色恢复了些,才起身推门出去。
两年前噩梦一般的各种刑罚,疤痕虽然能尽皆除去,伤害却早已经深入骨髓,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又显现出来。
翌日,殷暖和阿元来到砚庄,闫翁行礼之余有些惊讶的道:
“五郎君先前来信说不是明日才到吗?”
殷暖笑道:“阿元听说要过来,一直有些迫不及待,正要仆也很久没来私庄看看,便和她一起前来。”
说着向接待的人群里看过去,疑惑道:“水奴不在吗?”
闫翁道:“水奴想着五郎君明日再过来,便去山上牧羊了。”
“牧羊?”阿元惊讶的道,“那么多的羊,水奴阿姊看得过来吗?”
两年的时间,她依旧是圆脸杏眼的模样,便连性格也是一如既往的跳脱灵动。
闫翁笑道:“水奴只是在那边看着,待到晚些时候,自有人去帮着一起赶回羊圈的。”
“这样啊!”阿元想了想说道,“那婢子也去看看,随便帮帮忙,闫翁你看行吗?”
“自然可以的。”闫翁笑道,“只是你和五郎君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不先休息片刻吗?”
“无妨。”殷暖道,“吾也跟去看看。”
“这……”闫翁有些为难,“山路崎岖,马车恐怕不能上去。”
“那便走着去吧!”殷暖无所谓的道,“水奴不也是这样过去的吗?正好天气晴朗、生意葱茏,去走走也是好的。”
虽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的笑着,可是似乎更多了一种让人拜服的力量,使人忍不住的就想去服从。
“那好吧!”闫翁道,“不过还是骑马更便利一些,不然等五郎君你们到达之时,水奴也该回来了。”
殷暖点头,“如此也好。”
阿元笑道,“五郎君的马术现在可精湛着呢,婢子都赶不上了。”
殷暖的马术是这两年间学习的,他天分不错,又肯吃苦努力,很快便能独自策马扬鞭。
闫翁领命吩咐下去,很快便有田客牵出两匹上好的马。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出现在一片青翠连绵的山间。天高云淡,远山如眉,雪白的羊群点缀其间,一个身着灰衣蓝裙的纤细的身影微弯着腰,轻轻梳理着一只羊羔的毛发,听见马蹄声,便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忽然便绽放出一个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