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五郎君的安排自是好的。”水奴道,“只是婢子可否也提一个建议?”
“阿姊请说。”水奴松口让阿元留下,他已经很是惊喜,此时不管水奴说的什么他都会答应就是。
“五郎君还记得之前留下的女郎因田吗?且把她一起带回司园吧!”
殷暖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水奴便又笑了笑,“五郎君是来到砚庄之后就直接过来的吗?”
“嗯。”殷暖点头。
“那应该很疲倦了吧?”水奴指着两人旁边一块洁净平滑的石块道,“五郎君且坐下歇歇。”
“好。”殷暖极为乖顺的走到石面上盘腿坐下。
水奴走到另一边草地深处,提出一个藤编的篮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茶壶和一个不大的瓷杯,她先用干净的巾帕把瓷杯擦一遍,又倒出少量的茶水清洗两次,才倒了一杯凉茶递给殷暖,边说道:
“这里没有其他的杯子,只有这个婢子之前曾用过的,还有茶也是粗茶,就委屈五郎君了。”
殷暖双手接过,摇头道,“多谢阿姊。”而后轻抿了一口,笑道,“很好喝的茶水。”然后往旁边挪了一下,“阿姊坐这里!”
“五郎君不嫌弃就好。”水奴在他身边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嗓音低缓的说着一些砚庄里的趣事,“说起来,右沁阿姊家的小娘子和阿元很像,一样的跳脱的性子。有一次在菜园里和她阿母一起摘豆角的时候,因为追一只点灯儿被训斥,不过虽然那小娘子不过总角年岁,却也是个执着的性子,就在午夜众人都入睡之后,竟然偷偷去到菜园子,一个人把所有的豆角都摘了,第二日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睡倒在院子里。”
殷暖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也笑了笑,似乎也觉得她所说的情形颇为有趣。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庄里来了多名田客一起帮忙把羊赶回羊圈。殷暖的奴仆也把马匹牵了过来。
“阿姊!”殷暖握着缰绳刚要开口,水奴笑道,“山路陡峭,五郎君且小心些,婢子和阿元一骑就好。”
回到砚庄,闫余早已经吩咐下去准备好饭菜,用完晚膳,阿元、水奴和因田并其他几个家僮一起,伺候殷暖去到他平日所住的院子里休息。
夜里众人好梦正酣的时候,忽然几声轰隆隆的春雷响起,而后大雨倾盆而下,窗外几声闪电过后,砚庄忽然响起一阵接一阵急促的锣鼓声。
殷暖从睡梦中惊醒,翻身下床,正要抹黑去找衣物,屋里忽然亮起一盏昏暗的烛光,因田双手捧着他的衣物递过来。
“多谢!”殷暖伸手接过,想了想又问道,“阿姊怎么样了?”
之前因为阿元也舟车劳顿的缘故,便让她去旁边的屋子休息,夜里便让水奴和因田在殷暖卧房外间休息。
因田低声回道:“寅时刚睡着,方才未被吵醒。”
“那就好。”殷暖说着,和因田来到外间,果然见水奴安安静静的平躺在床上。殷暖凑近了些,窗外又一道闪电晃过,屋里瞬间亮堂了一下,只见水奴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要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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