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殷昕被家主叫去,回来后脸色阴沉,话也不多说,直接就往书房去了,马思琪担心他,忙跟了过去。
“夫婿。”马思琪走过去,见他已经盘腿坐在案几前,手里紧紧握着一只毛笔,面色已缓和许多,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忙问道,“怎么了,可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也没什么。”殷昕叹口气,“不提也罢!”
“夫婿。”马思琪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夫妻本应一体同心,你若是心里有不畅快,妾身看着也欢喜不起来。”
殷昕见她如此,也不好一直冷着脸色,放柔了声音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阿父又夸了殷暖而已,说他少年大才,说不定是能堪大用之人。”
“殷暖?”咋一听见这个名字,马思琪心里就是一阵愤恨,那些在他那里受的难堪又一幕幕浮现出来。现在见殷昕因为他愁闷,更是憎恶,不过面上一点不显,依旧温柔的道,“就是五叔吗?听说确实聪慧不凡呢?”
“哼。”殷昕道,“本来是不受阿父待见的,谁知阿父现在倒是越来越重视于他了,说不定哪天真的给他什么重担也是可能的。”
“请恕妾身直言。”马思琪道:“夫婿是在担忧那殷暖喧宾夺主,抢了夫婿原本应得的东西吗?妾身认为万不必担忧此事,他再如何又能力,终究不过是庶出而已,殷家若是让一个庶出的郎君主事,只怕要贻笑大方。”
“我也明白道理如此。”殷昕道,“可是终究不甘就这样看着他得意。况且庶出主事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过。”
马思琪道:“话虽如此,不过妾身觉得,夫婿比那殷暖不知强上多少倍,只不过夫婿一向低调内敛,不若那殷暖一般喜欢炫耀。”
殷昕听她这几句诚心的夸赞,心里倒也舒坦许多。确实。他比之殷暖不知强上多少倍,先不说他嫡出这一条就要胜过他所有,便是其他所谓的才学。殷暖也不过是传闻夸张而已,殊不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而自己这两年如此刻苦用功,也不见得就比他差了去。
“多谢你。思琪。”
殷昕笑对马思琪说了一句,又拍拍她的手表示感谢。
马思琪面上一红。低首道:“为夫婿分忧本就是妾身的分内之职。况且,阿父在妾身成亲之前就已经说过,若是有需要的地方,直接让人带个话就行。阿父定不遗余力帮忙。所以妾身想,这或许也是一条比人强的地方。”
“多谢丈人他老人家有此心意。”殷昕此时的已经完全心定了下来。确实,且不说他嫡出的身份。便是他阿母身后的赵家,马思琪本后的赵家。那一个不是为他所用的力量?
马思琪见他面色缓和下来,心里也放心了些,只更恨那殷暖真是无处不碍事。
“对了。”马思琪忽然想起一事,含羞带怯的道,“妾身昨日去见阿姑,阿姑说、说府里冷清,若是有个孩子,也会热闹许多。”
“孩子?”殷昕抬起头,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转变了这样一个话题。
“怎么?”马思琪立刻担忧的看着他,“夫婿不想要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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