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妇且想开些。”赵氏走上前安慰道,“终究是和这孩子没缘分,现在养身体要紧。”
马思琪却只是摇着头,满脸泪水的说道:“阿姑,刚才你和夫婿说的话儿都听见了,这一切都怪我,我的孩子是我害死的。”
“胡说什么。”赵氏拿巾帕给她抹去脸上的泪水,轻声斥责道,“刚才你也听见了,都是他殷暖太过心狠手辣,才会害你到如此地步。”
“不是的。”马思琪只是摇着头,抽抽噎噎的道,“都怪儿太不会和人相处,若不是儿无意中得罪了他,他又如何能狠心至此?”
赵氏奇道:“子妇来到殷家才没有多久,怎么就得罪了殷暖?”
马思琪像是不甚痛苦一般,抽噎两下,才慢吞吞的开口道:“儿初来殷家,想着怎么也要交好小姑和小叔之间的关系,便带了家乡特产去拜访五叔。”
“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罢了。”赵氏听得皱眉,又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叹口气道,“倒也真是难为你一片好心,然后呢,怎么就开罪于他了?”
马思琪抽泣一会儿,才又慢慢的开口说道:“那日儿去拜访他之后,他的婢女上茶时把茶水洒到儿的衣裙上,梅诗斥责那个婢女几句,五叔就生气了,不仅怒目相向,甚至还直接赶儿出门。”
赵氏听的满心怒气,“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一个下贱的婢女而已,他殷暖竟敢如此。”
“阿姑别生气!儿也只是……只是心里委屈才和阿姑说的。”马思琪说着又顿了一下,等赵氏耐心听的时候。才又开口道,“后来,就是在小姑好意送儿那盆末叶之后,儿心想,毕竟初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好与人交恶,就又主动前往五叔住处。想和他化干戈为玉帛。所以那时五叔送了儿那个东西。儿还很高兴,以为终于和五叔去了隔阂,不曾想……不曾想竟然……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她说得楚楚可怜。到后来已经哽咽不能言,便连赵氏也听得有几分动容,满心怜惜的给她擦着泪水,叹息道:“子妇又何必为这些不相干的人费心神。你放心,嫡长孙的仇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马思琪闻言总算是放下心来。有赵氏出头,也不亏她如此费尽心机。只要借赵氏之手除去殷暖,剩下一个水奴根本不足为虑,况且就算她不动手。殷萝也不见得能放过那个贱婢。
更何况她先前说话时留了一个心思,因为不能肯定水奴到底在殷昕心里占了多大的分量,怕一开口提起水奴的名字引起殷昕反感自己。马思琪便只是提点几句让他慢慢的去怀疑。她相信,只要怀疑的种子一种下。就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更何况,她还用一个莫须有的孩子作为代价。
不过一个屏风之隔,马思琪的话殷昕自然听得清楚,也如她所愿,殷昕现在对于殷暖的仇恨简直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殷暖等人回来的时候申时已过,殷府发生的变故早已经传遍府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一切都可算是尘埃落定。
马车才在府门外停下,就见府门大开,十几个护卫虎视眈眈的家僮守在府门外,一见殷暖等人,气势汹汹上前就要捆人。
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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