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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之前呢?”殷颂又问道,“是何身份?”
殷暖听到此处,总算是明白今日此番飞来横祸为的是那般。他回头看向水奴,却见她微微低着头,面上依旧一派淡然,好像这一问一答之间的对象并非是她一般。
殷暖道:“水奴家里惹上恶霸,被逼跳水,最后被儿所救。”
“胡说。”殷萝在旁不屑的道,“明明不过是个青楼里面逃出来的倚门卖笑人而已,随便编造出这么一个虚假的故事就有人相信不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王韵书看向开口的殷萝,眼里晦暗不明,不过总算是明白之前的那种不安是怎么来的了。
殷萝的视线自从王韵书进来之后本来就一直在他身上,然而此时被他看着却忽然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然而又立即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便理所当然的看回去。眼里有些挑衅之意,像是在向他说明,他看上的不打是个婢女,还是个来历不堪的婢女。
殷昕也是一惊,眼里的不敢置信很是明显,他看向水奴,却见她依然面无表情的垂着头,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马思琪冷冷的看着水奴,眼里闪过冷意。
“四阿姊请慎言。”殷暖说着,又转向殷颂道,“阿父,仆可以保证,水奴的身世并非四阿姊说的那般。”
“你保证有什么用?”殷萝道:“五阿弟,我且问你,水奴的来历其实是一件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吧?所谓被人追杀之类的不过是你编造出来给别人听的罢了。你也别急着否认,因为我记得去建康的路上,我曾经想要告诉你水奴的来历,然后你果然就迫不及待的来了,若是真的如此肯定,又何必如此紧张?当时分明就是担心我知道真相后于你不利是吧?”
“五郎。”殷颂问道,“阿萝说的可是真的?”
“阿父,儿……”
“阿父。”殷萝又道,“就在五阿弟说他救起水奴的那天,新安城里就有青楼在寻找一个不见了的娘子。这一点府里应该还有其他人也知道,阿父可以去问一下。”
“五郎,可有此事?”
殷暖摇摇头,说道:“阿父,儿并不知,即便是有,也不能证明那人便是水奴。”
“你还狡辩?”殷萝道,“还有一点,就是水奴当时被救起来的时候,身上穿着极其艳丽,一点也不像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应有的穿着。”
水奴当时被救之后,就一直在殷暖的船上,船上只有殷暖殷婴并其他家僮,殷婴自然不会说,若非那些家僮嘴碎,便是那时的船上有赵氏一脉的细作。
她说的头头是道,别人很难不信。而就像一开始说的,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只怕此时再说什么,都不过狡辩罢了。
只是,在水奴将要离开此地的时候,他又怎么能让她的意愿出现意外?他看了水奴一眼,却见她也微微偏头看向自己,眼里没有害怕或者惊惧,只是满满的安抚之意。
果然,殷颂听完,已是满脸怒容。
“五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父。”殷暖依旧坚定的道,“水奴来历便如儿之前所说,并无半句虚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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