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回去。”
“不必了。”马思琪笑了笑,面上泛起一丝甜蜜的红晕,道,“梅诗之前说了,先前夫婿回去之后,已经让家僮把软轿送来。”
“这样。”殷萝点点头道,“那阿嫂请慢走。”
马思琪点点头,又意味深长的看她几眼,方转身离去。
殷暖几人回到院子,苏疡医为他和水奴看过之后,说是没什么大碍。王韵书见两人情绪未受什么影响,又兼谢氏也在,向谢氏问安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谢氏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垂着头若有所思,又回头看向水奴,却见她只是垂着头煮茶,依旧淡然的模样,仿佛之前那些因她而起的惊涛巨浪不过是场梦境,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之后谢氏离开,树砚阁渐渐沉寂下来。殷暖在书房抄录什么,水奴在一旁给他磨墨,阿元自从知道水奴要和王韵书离开之后,整日都是一副恹恹的模样,甚至也不若以前那般常在因田耳边“嗡嗡嗡”了,而其他人虽然知道她在郁闷什么,却也不从劝起。
半响,殷暖看着写了半日还不过一页的纸,终于放心手里的笔。他半天蘸一次墨水,水奴也不提醒他。只是见砚台里的墨水干了,又默默的加了一点水继续磨,直到看见殷暖放下笔,她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给他沏了一杯凉茶。
“阿姊。”殷暖伸手接过,便问道,“腿还疼吗?”
水奴摇摇头,“早就没事了。”
不过跪一下而已,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阿姊,抱歉!”
“嗯?”水奴道,“五郎君为什么要道歉?”
殷暖道:“这个地方总有这么多莫须有的是是非非,让你平白受了这么多的苦。”
“若是这种说法,其实应该是婢子说抱歉才对。”水奴道,“毕竟这次的事因婢子而起,还差一点连累了五郎君一起受罚。”
“吾并没有这种想法。”
水奴笑了笑,没再说话。殷暖拿起一本书,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
“五郎君。”水奴忽然开口问道,“四娘子说的那些,你相信吗?虽然没有什么凭据,可是她说的话里也有事实。”
殷暖摇摇头,“吾不曾相信。”
水奴又问道:“那么婢子说的呢?”
殷暖知她问的是之前她说的自己的那个身世,便也摇摇头。认真的解释道:“因为是阿姊说的,从未想过要去怀疑,所以无所谓真的假的。无论信或不信,阿姊就是阿姊,不管有过怎样的身份,都是吾的阿姊。”
出乎意料的却又理所当然的回答。
水奴闻言沉默了片刻,终于又开口道:“那么,暖暖想要知道我曾经有过怎样的经历,或者说,曾经是什么样的身份吗?”
已经快要离开,她突然不想再骗下去。
殷暖又是摇摇头,看着她的视线里温柔包容,柔声回道:“这个对吾而言并不重要,若是阿姊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说。”
晚些时候,殷暖突然去到王韵书的院子。王韵书对他突然到来并不惊讶,或者说,对前来的目的也并不惊讶,或许只是有几分好奇,殷暖为了水奴娘子,会前来叮嘱他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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