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婴也没反抗,任由其他人拿出绳子把他绷起来,只是对方试图拖动之时,又是纹丝未动。
“七郎,你真的要如此反抗于我不成?”
“阿父。”殷婴道,“儿已说过,明日之前绝不离开。”
“你可知,此事会让我殷家成为整个镜朝笑柄?”
殷婴只是摇着头,“阿父,儿已经答应了水奴,不能失信。”
“好、好,这是你自找的。”殷颂见他竟然用和一个婢女的对话来搪塞自己,怒道,“没听见吗?给我打,打昏了拖出去。”
棍棒落在身上时发生声声闷响,家僮本来还有胆怯,却在殷颂严厉的吩咐之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七郎君!”阿元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殷颂见他如此,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又见殷婴咬牙坚持毫不认错的模样,更是怒从心起,怒道:“七郎你难道想要被打死不成?”
殷婴只是咬紧下唇摇着头,他连护体的内力都撤去了,只怕现在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的吐出血来。
“如此冥顽不灵,来人,给我……”
“慢着!”极清朗又仿佛如冰似雪一般的嗓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水奴抬起头看过去,终于彻底的松了口气——
谢家的人,总算是来了。
屋里的人也都顺着声音看过去,挡住路径的家僮纷纷散开,就见谢家下一任家主、殷暖的亲阿舅谢羊黎站在屏风处,明明背着光看不清楚,却给人狂傲和不屑的感觉。只听他漫不经心的道:
“姊夫,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孩子太多,这般下了狠手全都打死也无所谓的是吗?”
殷颂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羊黎目不斜视的走进来,走到赵氏身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经过殷颂时才不回头不停步的开口道:“不过是个乖巧些的孩子罢了,不还手不哼声。你就当他不会疼了是吗?”
殷颂正待开口。谢羊黎已经走到殷暖床榻边,眼里的悲痛一闪而过,接着又是满脸的冷厉。他在床榻边沿坐下,动作轻柔的把殷暖放在怀里,然后对水奴道:
“辛苦你了,且把锁打开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敢动阿暖一根头发的。”
水奴闻言点点头。然后伸手在铁链的其中两个铁环处极有技巧的转了一下,只听“哗啦”一声响,铁链被打断掉落在地上。这就是锁链被打开的方式,从来都没有钥匙的。
水奴想要站起身来。却忽然双膝一软,又跌回地上。
“水奴阿姊。”阿元慌忙伸手把她扶住。
谢羊黎对阿元道:“你扶她下去休息吧!”
水奴摇摇头,“婢子没事。在此处看着就好。”
谢羊黎闻言也不强求。
殷颂看着这一切,怒道:“你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谢羊黎反问一句。他把殷暖轻轻放回床榻上,伸手给他拉来被褥盖好,方才凌厉的道,“怎么,难道我这个阿舅不出现,阿暖就要这般被不明不白的活埋不成?”
“活埋?”殷颂闻言更怒,“难道你也疯了不成,五郎已经没气了,何来活埋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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