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罗氏毫不犹豫的道,“弄清楚你在殷家真正应该所在的位置,维护好自己的利益。”
殷婴闻言顿住,“阿母,什么才算是在的利益?”
“装什么傻?”殷照见此,讽刺道:“怎么,做不到是吧,方才那般言之凿凿,也不过是在打诳语欺骗你的佛罢了。”
“阿母,没有什么东西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殷婴缓缓的道,“人生短短一世,所有外物不过暂时依凭罢了,阿母和阿兄又何必如此执着?若现在放下屠刀,吾愿一生卧于青灯古佛之侧,赎尽之前所有罪孽,换阿母阿兄一世宁安。”
“哼!说的好听。”殷照道,“阿母,你可别听他胡说。阿婴,你能说出这么大义炳然的话,不过是因为这一生衣食无忧罢了,若你生在役门之家,从来颠沛流离、缺衣少食,我倒想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罗氏闻言也点头,颇有些赞同殷照的话。
“就算是生在这样的人家。”殷照又道,“难道阿婴你都没看见吗?若真是不争不抢,又如何能活得下去,你以为之前的那个主母、后来的二娘都是怎么死的?”
“阿照?”罗氏慌忙唤了一声,示意他低声一些。
“生存的方法除了掠夺,还有共生。”殷婴缓缓说道,“终究……”
“够了。”殷照大吼一声,打算他的话,“殷婴,你和这个地方如此格格不入,这个事实我们也接受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指望你什么,算我求你,你要还有最后一丝俗世亲情,今日之事你只当不曾听闻。”
说完不等殷婴回话,“砰”的一下拉开门转身离去。殷婴怔在原地,那一刻。眼里的悲伤几乎要满溢出来一般。他缓缓在罗氏面前跪下。俯身低声恳求道:
“阿母,儿求你,别再错下去了!”
罗氏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里竟有着一丝漠然和失望,她说道:“阿婴你还小,不明这些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的。我也求你,今日之日你当没有听见过。好了。你才刚醒来,去用晚膳吧。我也要出去一趟。”
殷婴抬起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从来沉稳严肃的表情里竟多了一分茫然无措。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他还没悟得。这种暂不断舍不得的羁绊如何解脱;生如苦海,他渡不了自己,也渡不了别人。
第二日寅时未过。王韵书便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虽是夜里寂静时刻,然而树砚阁里。谢羊黎水奴等人却都精神抖擞的等着。王韵书也没废话,和谢羊黎打过招呼,又见水奴气色还好,便也放下心来。直直的赶往殷暖的屋子。然后把准备好的药命人尽快煎熬之后,给他服用下。
“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阿元拿着药碗,眼也不错的看着殷暖。
“嗯。”王韵书笃定的点头,“再过两个时辰,五郎就会活过来了。”
众人闻言总算放下心来,阿元抽噎道:“这几天吓死人了。”
如此直到第二日殷颂急匆匆的过来的时候,殷暖虽然还昏迷着,但是据说已经死了三天的人,又有了微弱的心跳。
众人或惊或喜,之后又是一片兵慌马乱,直到殷颂又把府里所有的疡医疾医都唤来,众人都是满脸震惊的回禀五郎君目前只是在昏迷之后,方才信了这个起死回生的奇迹。
一时间,司园又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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