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殷萝在殷家几位有声望的老人的见证之下被正式逐出殷家,除去士族身份,然后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早晨悄悄离开。
“果然是嫡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阿元看完热闹之后,又跑来水奴的屋里很是解气的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评价道,“这事要是落在其他人的头上,发生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只怕直接打死都是有的,再不济也是青灯古佛熬过一生,那里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打发了?”
水奴笑了笑,不说话,因田被她唠叨得烦了,说道:“这种人只要不再跟前碍眼就是了,你管她这么多做什么?”
“好嘛!”阿元撅撅嘴,忽然又想起一事,问水奴道,“对了,水奴阿姊,五郎君的身体彻底好了,连偶尔出现的那些画面都没有了。”
自从出了殷萝的事后,王韵书就干脆直接住在了树砚阁,那日殷颂说给他换个住处,不过王韵书因为之前要走,云烟斋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就说不用麻烦了,离开之前的这段时间直接住在树砚阁就好,殷颂当时也正烦躁,也没多说什么。
虽然在一开始就已经问过殷暖得知这个结果,水奴还是极为配合的道:“如此就好。”
“可是……”阿元顿了顿,又想起一事,方才的兴奋散得干干净净,苦闷的说道,“我听表郎君说,他这两日就要离开了,水奴阿姊你们是不是,也要一起离开了?”
水奴执笔的手顿了顿,过了片刻方才轻声回道:“下一刻的事谁也不知道。总会发生那么多意外的不是吗?”
阿元对她的回答颇不满意,正要开口再问,因田道:
“好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要去街上买什么东西吗?叽叽喳喳这半响还不去?正要我没事,陪你一起去吧!”
“真的。”阿元闻言眼睛都亮起来了,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和水奴告辞之后。欢欢喜喜的和因田去街上了。
“离开吗?”水奴低声喃喃一句。而后把笔搭在笔格上,起身走了出去。
绕过一个曲廊,又穿过一个四面竹帘的凉亭。便是王韵书在司园住的地方。水奴走在凉亭外,就见一个婢女端着热茶正打算走进去。
水奴问她道:“表郎君可在吗?”
“在的。”那婢女笑道,“就在凉亭里呢!”
“这茶是给表郎君送去的吗?”
“是的。”
水奴道:“正好我要拜见表郎君,便由我送进去可好?”
婢女立即把手里的茶盘递给她。“如此多谢水奴了。”
水奴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掀开竹帘走了进去。
凉亭里燃着驱蚊的香炉,当中放着一张案几,只王韵书一人,此时正盘腿坐在案几前看着手上的书卷。见他进来,便笑道:“水奴娘子来了?请坐!”
水奴在案几侧面跪坐下,然后拿起王韵书的茶杯给他沏了一杯茶。王韵书伸手接过,道:
“多谢!”
“表郎君不必客气。”
王韵书笑了笑。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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