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事耽搁了。殷婴虽然信了,可是终究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抄写完最后一份经书,殷婴出了庙门,就见在院子里的草地上,有一只黑色的兔子。殷婴走了过去,那兔子看见他,竟像是通人性似的,走到他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
殷婴蹲下身把印圆抱了起来,而后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家僮道:
“从远,你去打听一下,府里这些时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从远有些为难的道,“七郎君,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殷婴抬头看了从远一眼,又低下头道:“既然如此,我自己去看看便是。”
说完便抱着兔子转身往外走。
“七郎君。”从远见此,慌忙上前一步,跪下道,“七郎君赎罪,确实是有事的。”
殷婴又抬头静静的看他一眼,而后转身说道:“何事?”
从远忙跟着他进了庙门,知道他不喜别人打诳语,心里不由有些惴惴。
殷婴进了庙门,在蒲团上坐下,方才淡淡的道:“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
“是。”从远道,“是三娘和二郎君让奴不要告诉七郎君你的。”
“因何?”
“八娘突然被主母从司园的一个湖里捞出来,听说……”从远顿了顿,又说道,“是一尸两命。”
殷婴闻言一怔,而后轻轻道了声“阿弥陀佛”,方才又问道:“五阿兄现在如何了?”
“五郎君没事。”从远摇头,犹豫了一下又道,“听说是司园的一个奴仆犯下的罪过,那奴仆已经自杀谢罪,而谢大娘在听闻这件事之后,至今昏迷不醒?”
所以这才是五阿兄这些时日一直不能过来的原因吗?殷婴轻轻顺了顺印圆的耳朵,低下头和那兔子对视了一眼,方才又抬头看着从远道:“还有呢?”
“还有?”从远眼神闪了一下,有些犹豫的道,“没有了。”
“这是你今日第二次打诳语了。”殷婴依旧是淡然严肃的嗓音,可是从远却好似从他的声音礼听出些怜悯一般。
“七郎君。”从远忽然在他面前跪下,他从小跟在殷婴身边,有事实在不能对他隐瞒着,“其实在八娘出事之前,奴还看见了一些事。”
“什么事?”
从远道:“在那之前,奴曾看见主母和三娘在余炎亭里。”可能整个殷府都没有注意道,在远幽寺的院子里的有一个角落里,刚好能看见那日赵氏和罗氏爬上的那个凉亭。因为那儿少有人迹的缘故,所以从远无意中看见之后,就特地注意了一下。
殷婴抱着印圆的手顿了一下,才又不动声色的继续道:“还有呢?”
“还有……”从远停了片刻,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殷婴抬头看他一眼,低声说道:“你不必担忧,此事与你无关,吾不会连累于你。”
“是。”从远得了保证,又说道,“就在八娘出事的前一个晚上,奴在夜里看见有人拖着一具尸体……爬上了余炎亭,那两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很像是三娘院子里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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