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乐趴在袁珊怀里,透着朦胧的泪眼望向墓碑。墓碑上双亲的照片笑得那么温馨,陌生的面容仿佛依稀带着一种熟悉感,可是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任何关于他们的事。
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其他人看不见许乐乐的迷惘,只看见她在哭。
陈远军拍了拍袁珊和许乐乐的肩,却不多说话。她们需要发泄发泄。
杨威瑟却想起自己同样双亡的双亲。在他心中一直如山般伟岸的父亲的突然阵亡,虽然军人阵亡毫不出乎意料,可是一直以父亲为目标的他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仿佛眼睁睁地看着高山在自己面前崩塌。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变了样。
他又想起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是那么地依依不舍,直到去世最后一刻都一直在深深地看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的脸刻在记忆中带到天堂。
可是她去世不过一年,自己就违背了在她面前发下的不参军的誓言,报考了军校。那段时间,整夜整夜地失眠。自己的理想,和母亲的殷切期望,不断折磨着自己。无论他选择哪一边,都仿佛是背叛。那段时间是那么痛苦,成了自己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可是看着许乐乐如此痛哭,他却再次想起了那段日子。
虽然他们双亲去世的情况不一样,可是同样是双亲身亡,大概会有着相似的痛楚吧。
杨威瑟握了握拳。
如今他选择了和父亲一样的道路,未来很有可能会有和父亲一样的结局。可是他再也不能让自己的亲人承受这样的痛苦。既然他现在已经没什么亲人了,那就不要再增加亲人了。
所以,就让自己一个人吧。这样,就很好。
方方过来抱了袁珊的腿:“妈妈。不要哭。”
圆圆拉了拉袁珊的衣袖,“妈妈不要伤心了,我们每年都来看大姨的。”
袁珊心疼孩子们体贴她,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渐渐平静下来。
袁珊帮许乐乐也擦了擦眼泪,然而接过陈远军手里带来的鲜花摆放在墓前。轻声说。“姐姐,姐夫,我带乐乐来看你们了。你们看。乐乐都长这么大了,你们就放心吧。”
一阵风吹来,墓旁还不太粗壮的青松飒飒作响,好像在回答袁珊的话。
袁珊伸手抚摸青松。“一转眼,树都这么大了。”
陈远军安慰她:“是啊。你看乐乐也都长这么大了。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别担心。”
圆圆抱住了袁珊的腰,“妈妈,你看我也这么大了。”
袁珊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是啊。”又对许乐乐说,“外公的墓就在这下面,我们也去看一看吧。”
祭拜了外公的墓。他们又一起去祭拜了杨威瑟父亲的墓。
他的父亲去世不过四五年,墓旁的青松还小。连墓顶的太阳都遮不住。杨威瑟将墓顶的落叶扫开,将鲜花摆上去。
许乐乐看着他父亲的照片。很典型的黄种人,穿着军装,很是精神。杨威瑟跟他父亲长得有些像,但是五官比他父亲更深刻。
看威瑟这个名字,难不成他是混血吗?许乐乐突然有点好奇他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可是好像他说过他母亲也已经去世了吧。
同样是父母双亡,许乐乐不由生出些同病相怜之感。
他会不会也会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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