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保险。
思及此处,仓颉不由得转而望向自己怀里的小公主——“妭儿,到了战场上,一定不要乱跑。就算看到了共主或者是你的两位师祖,也不要太激动了知道么。”
闻言,原本一直在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女妭回过头来,奶声奶气地对仓颉道。
“妭儿早就记住啦!仓颉阿叔好啰嗦!这话你一路上都至少重复二十三次了!”
“……”
小小的孩子记性那么好作甚!
啰嗦的仓颉阿叔心底默默宽面条泪,他这可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又对挡了女妭几句话,将女孩儿哄得继续去关注周围自己所好奇的事情后,仓颉不由得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就是不知道前线到底怎么样了……能让他师尊这位阐教教主亲自交代他带公主去前线,想也知道情况恐怕不会太乐观。
只是不知道……
为什么,师尊会称女妭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公主为“制胜之奇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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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仓颉所担忧的并没有错误。
这场人族内战的变数,并不是那些前来助阵的巫族,而是接受了本该属于女妭命运的将臣。
因之前炎月等大巫的发难,蚩尤不得已除掉了将臣的生机。
然而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将臣生机一失,他体内的浊煞之力竟立刻不受控制地散播开来,将许多当时处在王庭之中,修为不足以抵御僵煞之力的东夷部众同化得与他一样。
也许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第一代尸族是从一开始就具备理智的,所以他们成为了东夷这次攻打炎黄部落最锋利的刀刃之一。
他们并不算是修士,所以没有跟随修者在天上战斗,而是参与了地上凡族的斗争。
但是,被浊煞之力改造了身体的东夷族人身体素质已经远远不是普通人所能够匹敌了的。所以,即使只是区区不到两万的尸族,却让地面上的战斗完全呈现为了一边倒的状态。
炎黄部落的能臣们满头冷汗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战斗。
排兵布阵指挥变换,这些本来并不算什么的事情,在如今极大精神压力的压迫下,变得那般艰难。
长悟是炎帝榆罔手下的第一臣。
平日里,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沉着稳重的模样。也正是因此,才令长悟受到榆罔的格外器重——但此时此刻,他沉着稳重的姿态却是半点都不剩了。
眼瞧着身边的族人死伤无数,却仍旧无法挽回颓势,长悟急得那是差点跳脚。
而另一边,黄帝的部将们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面对着越来越严峻的形势,他们心里直发苦——这些将领被留在地面上,就证明他们要么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类,要么就是修为不精到天上也只能给族人拖后腿的水准。
要让他们匹敌眼前的东夷族众,那绝对是痴人说梦。
他们所能做的,只是竭尽全力去组织族人,与对方抗衡。
然而……
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而完全是对方一边倒的屠杀!
被心底的悲愤级的眼睛都红了的诸将面临着即将突入他们指挥中心的东夷部族,连一个提出想要退却暂避的都没有。他们一边继续着指挥,一边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刃,准备好了与敌人拼死一战。
就在这时,战局却又发生了意外的反转。
那些原本悍勇无敌,让炎黄二部的战士们死伤上百才能勉强除去一个的东夷尸族们,竟是仿佛遭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打击一般,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一时之间,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尸族被炎黄二部的战士砍倒,丧失了反抗能力。
因此,地面战场上炎黄二部的压力大减。
而炎黄二部的将领们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纳闷这离奇的一幕究竟为什么会发生。
难道是天上的修者腾出手来了?
也不像啊。
正当将领们各自猜测之时,一声轻叫从后方传来。在吓了他们一跳,让他们不由得不约而同回头看了一眼后,也从某种程度上解开了他们刚刚心底的疑惑。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指挥圈的中心。
大的那个人是个看上去年龄而是上下的青年,身着一袭道袍,容貌嘛——也就那样,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真正怪异的,却是他身边那个看上去不到十岁的小女娃儿。
而让在场部将差点把眼睛都给瞪出来的是——他们大部分人,竟然还都认识那个诡异的小女娃儿!
这他么的不就是他们家共主的宝贝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