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将军,萧千长是奉将军之名,负责与漠北使者谈判,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您海涵。”林昊染从后面快步而来,一身甲衣,快步走到萧清身旁。
唐寅眯眼,“原来是林副将,褚将军伤势如何?怎么就你一人前来?”
“将军与端木校尉在帐内议事,担忧唐将军对萧千长一事不知情,特派我前来相告。”
“现在我方士兵正与敌军厮杀,而将军却待在后方帐内,只派一名副官前来,告诉我与漠北使者谈判一事交给了一个小小千长,这让本将军怎么相信?”
林昊染拿出一物,“将军令牌在此,何人不信?!”
一方虎兽铁面令牌出现在他掌心,火光照耀的虎兽龇目凶戾。将军令一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林副将,不是本将军不信你!只是如今生死关头,将谈判一事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实在令人难以信服,就算本将军信了,众将士也不服啊!”
“就是!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新兵蛋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交给他?!”
“将军是怎么想的?竟会下这种命令?”
“我们不同意!”
…
唐寅那边的将士纷纷叫嚷起来,态度很明显,对此军令根本不服。
林昊染神色一紧,唐寅是摆明了知道将军重伤昏迷,才敢这么嚣张煽动其他人公然挑衅!只是这样一来,外敌尚未入侵,内部就四分五裂!所以现在必须有个人出来统筹全局,否则放任唐寅这么为所欲为下去,事态就严重了!
“萧千长虽尚且年幼,但从军以来所立功劳无数!树海中斩杀巨蟒,清查士兵被杀及中毒一事,抓获漠北作乱者,生擒并肩王,所具谋略足安人心!不只将军,铁校尉,端木校尉,及诸多千长都对他赞不绝口。因此将军才对他委以重任,特派我前来传达此令!诸位现在这个态度,是不信任将军的判断?还是你们受他人蛊惑,故意扰乱人心?!”
吵闹的将士渐渐噤声。
萧清意外地望了眼林昊染,没想到士别多日,他已经没了当初的莽撞,开始有了作为副将的威严和沉稳。
“林副将何必夸大其词?诸位也只是想表达下自己的见解,难道作为大军统率,就可以不顾属下的忠言,肆意妄为?”
林昊染眼眸一沉,“唐将军这话似乎过了吧?将军对待将士如何诸位都清楚,你现在这么说,是否有些小人行径?”
唐寅见林昊染怒了,脸上露出一抹笑,缓缓走来,“林副将干嘛这么较真?本将军说话向来如此,就是对褚将军也是这样。正是因为我看不惯有人以权谋私才这么建议。林副将,到现在了你还要继续隐瞒?亏得将军还这么信赖你,没想到你却假传军令,暗藏祸心!”
声音蓦地一提,“你可知罪?!”
众人皆是一惊。
林昊染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副将,你隐瞒也无用。将军之前遭受他人袭击,现已身负重伤,生死不明!此事你可知?”
萧清眸子一眯,眼露寒光!
林昊染神色微变!唐寅竟然当着众将士的面将此事捅出来,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将军确实前几日遇袭受了点伤,但生命无碍,更遑论生死不明一说!唐将军,你莫在此危言耸听!”
“本将军危言耸听?那将军重伤昏迷此事可真?”
林昊染拳头握得咯吱响,青筋直露。众人见他久久未说话,便已明白。
“林副将,可有此事?!”
“将军现在怎么样?唐将军说得都是真的?”
林昊染沉默半晌,终于缓缓点头,“将军现在确实昏迷,军医看过生命无碍,过几日就会醒。但在将军昏迷之前,确实曾交待,授予萧千长军职一事,并将北境军暂交他掌管,有此令牌为证!所有人必须听令!”
“荒谬——!”唐寅大喝,气势大盛,“先不论其其身份军职,他一个刚从军的新兵,何以担此重任?!军中比他资质高,军功多,身份贵重的人比比皆是!他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千长,竟要当北境军统领?真是荒唐!林副将,你莫不是近日忧心过滤,出现幻觉了?”
林昊染脸色难看,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其实当初将军昏迷前传达此令时,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萧清在帝都虽帮过将军,身居朝中三品要员,但如今在军中,任何决定都事关数千万将士的性命和大祁安危!让他统领北境十万大军,确实有些勉强了!因此那日传达军令时,他犹豫下,只传达了军令的一部分,并未将将军交待的令一件事说出来。
只是,在这两日见识到萧清使计生擒耶律硕,还有方才校场指兵点将一幕,他发现自己似乎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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