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校尉一身铠甲,身后跟着俞筱和武良,跨步走了进来。
唐寅见状,脸色一沉。外面跑来一个士兵,见此情形面向唐寅慌张道,“小的…实在拦不住…”
“下去!”唐寅眯眼,站了起来,“铁校尉身受重伤怎么还特意赶来?此处有唐某还有众多将士坐镇,出不了乱子,几位还是好好回去歇息吧。”
“唐寅!你竟然私自关押将士,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还只顾自己的私欲,根本不配为将!”当武良看到看见铁校尉和俞筱被人扣押的一幕,心里早就火烧火燎,现在看见唐寅便想更是憋不住了,“你别忘了,北境军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武良你再说一遍!”那边有人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武良还想张口,被一旁的铁校尉拦住,“住口。”
他声音粗沉,有一种威慑在其中,话刚落,堂内众人都渐渐没了声。毕竟铁校尉在军中多年,长年的威信仍在。尤其是他此刻身上的凛寒之气,让人不敢怠慢。
“诸位都是为了我祁国安危,有分歧也正常。但在现在,我们的敌人并非彼此,而是这些侵犯我大祁的蛮人们!”铁校尉的目光锐利地望向耶律硕两人。
“辽人无缘无故攻打大祁,还在我营内肆意妄为,投毒杀害北境将士,如今他们的并肩王被捉,就来单方要求两方停战,以为只是做出些明面上的补偿就没事了,当我们大祁是什么?!祁国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日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谁都别想走!要战便战!我祁国的男儿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绝对会给你们血战到底!”
“对!血战到底!”
铁校尉的这番话在引得他身后将士一阵应和,大堂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糊涂!铁牛,这还轮不到你插嘴!空有一身蛮力没有脑袋的家伙!难道你不知,若两方再开战,伤亡只会更严重?!若真是这样,还有谁能守护北境?朝廷已经传达了意思,和平解决此事,才是最好的结果!既然漠北已经拿出了诚意,何必在这纠缠不休?!铁校尉该知道,长期争战会大量消耗国力战力,你一力主张战究竟是何用意?”
铁校尉丝毫不让,一双寒目此刻正散发着慑人的光,“身为大祁的将士,还未开战就有了退缩之意,何必讲那么多漂亮话!如果今日真依了你,将来此事传扬了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我祁国?怎么想大祁的战将?是不是谁都能对祁国随意出手?然后再赔偿些损伤就可一了百了?到时大祁的国威何在?将来还如何在九州之上立足?!简直是荒唐!”
“你…!”唐寅气极却无从反驳,望着他的神情透着不善。
“铁校尉说得对!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些蛮子!否则咱们死去的北境战士算什么?!”
“一群只会打打杀杀的家伙!这么着急去送死你们就自己去!别拖上我们!”
“战!”
“不战!”
“战!”
“不战!”
两方围着这个话题,争吵不休,眼看着有越演越烈之势。那边的耶律硕笑得越发邪肆,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看戏。
“啪。”一道风声袭来,接着就见大堂中间放着的香炉一寸寸裂开,“砰——!”猛地炸响开来!
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叮…”一颗石子落地,滚落几圈停了下来。众人一惊,望了过去,一人挥出的手臂正缓缓收回,正是站在萧清身后的郝猛。
唐寅大惊。
没想到少年身边这汉子武功竟然这么高!那可是紫铜香炉,竟然被他用一颗石子就击碎了!这需要多强的腕力?多深厚的内力?
“都吵完了吗?需要我再给诸位一些时间么?”萧清神色淡淡,只是那眼睛却黑得无际。
下面没有声音,所有人都被方才郝猛那手给震住了,哪还敢多言?
“很好,你们不说了,那便听我说。”萧清指了指一旁座椅,“铁校尉,俞千长,武千长,坐。”
铁校尉三人在路上已经知道城墙观战台上发生的事情,因为将关押地点告诉武良的,正是李小力。萧清在下了观战台后便让李小力去寻找关押铁校尉和俞筱的地方,之后李小力便将此事告知了后方的武良,毕竟以他的身份,唐寅安排看守的人也不敢与他大动干戈。
只是,在三人知道萧清的身份后,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谢督军。”三人落座,虽心中还未平稳,但面上却如常。
“唐将军也请坐。”
唐寅哼了一声,也坐了下来,其他将领也纷纷落座。此刻大堂内,聚集了北境军绝大多数将领,他们神色各异的望着上方少年,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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