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额头的观察点,随即双方的视界相互重叠了起来。
冰轮眼存在的基础是视觉,通过光的反射来捕捉事物。鬼瞳改造的松果体存在感光性,但它辨别事物的方式更多的,是物质所蕴含能量在意识层面的映像,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直觉或者心觉。所以冰轮眼和鬼瞳两者的视界,从本质上而言是不存在共同性的。
当此刻随着共振而改道,并且与鬼力合流的冰心异力,却给双方都注入了不同的特质,并通过精神联系将两者连接了起来。转眼间沐羽晨所观察的世界天翻地覆,所有的景物似乎都被重新定义起来了一般,他所感知到的画面也成为了立体结构,一副正在不断运动的立体图。
原本充斥着视界中大部分的白色,此时却被分成了存在细微的,明暗亮度不同的无数细微区域。就连本应当完全一致的激光束,也按照红色的深浅出现了,些许看起来非常细微的差别。然而这些都不是什么重点,真正的重点是一片区域中,仿佛空白般虚无的景色。
“这些是什么呀!?”隐约明白视界中各种变化意义的沐羽晨,忽然间生出了一种被馅饼砸到的感觉。“光团外围的白色,随着时间不断的变淡,应该表示能量的流逝,那么激光束边缘的黯淡,代表了魔法炮弹能量,对激光束的一种冲击……,所以……,莫非!?……。”
视界中不但变化着的立体图像,经过对比完全符合光学设备,从外部观察到了核心区域。很显然鬼瞳对能量的直觉感应,已经冰轮眼对光线的感应,以互补的形式被联系了起来,进而产生了壹加壹大于三的效能,那么显然中央那片无法识别的空白,毫无疑问即使加百列的所在了。
按照沐羽晨想法在放弃其余四种感官,集中提升冰轮眼运行基础的视觉之中,不断累加的视觉达到了由量变,进而突破到质变的程度中。但为什么它会与鬼瞳结合起来,除去眼睛和松果体都具备感光性之外,两者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连续,沐羽晨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继续寻根究底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沐羽晨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作为现代天朝所培养出的华夏人,他很完美的继承了前辈先人们,骨血中注重实际利益的基因,亦如如今无数普普通通生活,终日在针头线脑蝇头小利中,苦苦挣扎求生的市井小民们一般。
压制住体内还未完全恢复的小部分内伤,清晰感知到核心区域中能量反应,正随着时间急速缩短的沐羽晨,点燃了身体中饥渴咆哮着的小宇宙,并紧接着用开放第七感末那识,不顾一切的将其催动到了巅峰的极限。
正常世界的时间在沐羽晨的世界中,被第七感干涉效应不但的拉长,一鼓作气冲上天穹的他,再一次的看见了莎夏那娇小的省区,以及大天使加百列那骄傲的眼瞳。此刻的大天使形象极端狼狈,就连背后的原本如山的剑意冰翎,都已然在不断的消耗过程中,缩小到了教堂中天使的比例大小,然而这位超然存在却依旧,以傲然屹立在世界巅峰的角度,投向了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沐羽晨。
“真是让人不爽的眼神呢!”身体将圣衣撑大了一圈的沐羽晨,挥动着附着着紫黑色诡异能量的拳头,砸向了早就想要暴揍的天使的脑袋。
显然处于坠落后最虚弱时刻的天使,面对着沐羽晨那隐约触及到了,速度极限境界层面的铁拳,似乎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脸孔。透过一层单薄至极的碧蓝冰壁,沐羽晨与天使面对面的瞬间对视,紧接着拳与盾的对话开始了
咣当!……虽然并未切实的听见声音,当沐羽晨的视界却完整的,将自己拳头砸到障碍物,所应当呈现出的反应,在他的意识中补充了出来。时间继续倒数着,放手一搏的沐羽晨,挥动双拳构筑了漆黑的潮流,砸向了那层抵挡了激光束和炮击的冰壁,他确信自己就是压倒城墙的最后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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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百多公里外海岸边的神裂织火,都在此刻那远超午间烈日的光辉中,被完全剥夺了那八点零的夸张眼球裸视,眼中世界被茫茫所完全笼罩起来的女圣人,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穿着着漆黑盔甲,气息隐晦似有若无却又博大浩瀚,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不解谜团的那个人影。
“这就是你所说的!所谓政府机关和有关部门的力量嘛!?”站立在海滩山丘顶端的神裂织火,虽然拥有排名世界前五十的强大个体战力,却依旧被眼前所展现出的恐怖力量,震惊到了神经都有些麻痹的程度。
即使神裂织火本身对于的敏感度不高,但却也不难想象到这样武器出现在,英国清教敌对势力情况下的可怕后果,毕竟女圣人曾经是天草式的最高教皇,这点下意识的联想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过眼下的局势却依旧充满扑所迷离,神裂织火很快就重新镇定了下来。
默默闭起自己那双紫罗兰色调眼瞳的神裂织火,在从海面吹熄而来的炽热烈风中长发飞扬,女圣人的气质重新恢复了武士般的坚毅,她身体笔直的屹立在山丘的最高处,刀鞘触地双手持柄神态平静的面朝着,那一切异常光芒与炙热的彼方源头。
然而神裂织火的内心却依旧,不自然的荡漾着涟漪般的波纹,虽然她切切实实的被眼前的那一切,所代表着的力量所彻底的震撼了,但对于十字教崇拜物的大天使,女教皇依旧保佑着一贯尊敬,虽然她很愿意火箭豪雨被中断,但另一种矛盾又不自然的低语着。
从远方暴涨起来的那烈阳般的光辉,以及被爆炸余波所推动的呼啸烈风,还有犹如海啸般冲上海滩的滔天潮浪,继续肆虐着神裂织火的触觉和听觉。女圣人心中短暂的那种矛盾,也瞬间被“善”的一面所完全压倒,她又一次默默的在心中低语般祈祷了起来。
恐怖烈光风暴持续了近五秒,才收敛起来那充斥天地的雄姿,渐渐进入胜极之后的衰退期。文明的倒计时依旧缓缓的走着,无声的丧钟似乎已然静静敲响,出现在了神裂织火的耳旁一般。
说不上什么失望或者是痛恨,随着时间进入倒数三秒钟,神裂织火反而越发的平静。女圣人是个生来就幸运的人,无论力量、财富、声望、权利,她几乎拥有凡人所想要的一切,然而神裂织火却一点点都不快乐。
神裂火织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因为每当不幸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女圣人最终都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不幸的人鲜血淋漓的消逝,而自己却连一点点皮肤都不会擦伤,神裂织火厌恶这种不同寻常的幸运。
双眼恢复正常视觉的神裂织火,睁开双眼将目光投向了这片,似乎下一秒就会飞回湮灭,被从天而降的火雨所覆灭的世界,女圣人的目光中充满着澄净的色彩,因为她知道这一次自己不会再幸运下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笼罩着整儿天空的漆黑天幕,那悬挂在天空正中的不详圆月,那覆盖着整整半个地球的魔法,却眨眼间就如同失去了支撑物,虽然坠落地面的半球形玻璃银镜,从地平线的那边粉碎了开来,化为了一片片细碎的幻境,蒸发般的消逝在了天幕下
黄昏的傍晚重新回到了人间,西方尽头那小半落入海下的太阳,如往常般将赤红的色泽,浸染了天空的白云、海中的蓝水和海岸的沙滩。望着眼前这样平凡的场景,神裂织火心中却充满了激动,因为那个人真的完成了许诺,做到了这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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